楊信陽一串連珠炮問出來,那婦女也停止了哭泣,訥訥不知道怎麼接茬。

“人是死在你店裡的。”

人群中又一個嗓門高喊道,楊信陽瞥過去,一眼便認出是那日在衙門外威逼主事審理尹德望的那個。

“人又旦夕禍福,你有什麼證據說那些毒是御膳坊放的?如果沒有任何憑據,就憑空捏造,就憑藉幾句莫須有的話,你就想汙衊我?我呸。”

那帶頭的年輕人也反應過來,高喊道,“人就是死在你這裡,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

聽到這話,楊信陽嘴角抽搐著:“這位小哥很面生,不知你是死者何人,在這裡幫忙出頭。”

年輕人脖子一梗,“我叫胡腕,怎麼,想記下我的名字,來日報復嗎?”

楊信陽笑笑,不接他的話題,話鋒一轉,“我的天啊,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竟然也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好吧,既然你這麼強詞奪理的話,那咱們可得說個清楚明白,二位在門口跪了有些時辰了,敢進來大堂喝杯茶嗎?“

此話一出,胡腕和婦女俱是一愣,心說這人該不會做了初一順便做十五,把他們騙進去毒死吧。

“怎麼?不敢來?”

胡腕回頭看一眼人群的主事,下了決心,“喝就喝,難不成你還能把我們兩個毒死!”

“走,帶路!“

楊信陽轉身進了大堂,胡腕和梁婦緊隨其後,戰戰兢兢進來,曹洛咬咬牙,也跟在後面,圍堵御膳坊的,也有幾個壯著膽子跟了進來。

御膳坊偌大的大堂,往日裡人聲鼎沸,今天卻空蕩蕩,只有被召回來的蝌蚪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

見此情況,楊信陽心中一酸,心說考驗終於來了,臉上卻不動聲色,衝林幽點點頭,示意她放心,跟著道,“衝一壺茶來,給幾位潤潤喉。”

楊信陽大馬金刀坐下,胡腕和梁婦坐他對面,跟進來的幾個散在四周,隱隱將楊信陽包圍,企圖從氣勢上壓迫他。

一壺熱茶很快送上,林幽給每人斟了一杯,楊信陽做了個請的手勢,無人敢動。

“進來喝茶,茶都不敢喝?”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茶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