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道又灌了一口,楊信陽見他這副痞帥模樣,牽馬轉身,“你今日跟在後面出城,想必不是為了這簡單一事吧?”

“牛雲死了。”

“什麼?”

花間道見楊信陽這副震驚的反應,終於滿意笑笑,“確是死了,就在大牢裡。”

“怎麼死的,怎麼死的,巡捕司和兵馬司那幫人,是吃白飯的嗎?連一個人都看不住,簡直是廢物。”

“當日抓捕牛雲的時候,牛雲傷了幾處,舌頭也咬傷了,巡捕房那邊本想等著他養好傷,再行拷問,誰知前日,牛雲竟然七竅流血,死在獄中。”

“廢物,全他媽是廢物。”

花間道眉頭一揚,“本來是罪有應得,死了也就死了,你何必如此失態?”

“你不懂,牛雲只是……”

楊信陽停下話頭,死死盯著花間道,“你不是閒散一人嗎?怎麼也如此關心?”

“街上碰上邢捕頭,他說的,還說當日執監的捕頭已經被逮進去了,上面要治失責之罪。”

兩人說話間已走出村口,來到路邊一處長亭,柳葉飄盡,四周一片空曠,楊信陽坐下,目光炯炯盯著花間道,“你並沒有放下連環兇殺案那事,一直在暗中追查,所以才能第一時間知道牛雲的死訊,對吧?”

花間道有些慌亂,“不是,我就是覺得鶯花們死得冤……”

楊信陽擺擺手,遠眺遠處白雲,“何必否認,我也在追查。”

“你……”

楊信陽看向花間道,“稍稍有些眉目了,你想必也有所得,不如你我各寫在這桌子上,看是否一致。”

“好哇。”

長亭內有一石桌,上面落滿了灰塵,兩人各伸出一指,一手擋住,寫了一個字,對視一眼,同時拿開——

筆跡不同,卻是同一個字。

花間道點點頭,“看來我們都找對了,要接近真相了。”

“對手實力雄厚,所圖甚大,絕不是無理由殺幾個人那麼簡單,越是接近,危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