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道離開楊家後,馬不停蹄地直奔乾隆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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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紈扇漸疏,羅衣初索。

流光過隙,嘆杏梁、雙燕如客。

人何在?一簾淡月,彷彿照顏色。

幽寂,亂蛩吟壁,動庾信、清愁似織。

沉思年少浪跡,笛裡關山,柳下坊陌。

墜紅無資訊,漫暗水、涓涓溜碧。

漂零久,而今何意,醉臥酒壚側!

花間道躺在靠窗的湘妃榻上,吟著一首多情小令,旁邊的兩個姐兒卻不解這風情,咯咯笑著,“花公子,怎地的今日如何傷感?”

“沒事兒,只是見這秋日蕭瑟,勾起些許往事而已。”

花間道心不在焉答道,視線卻穿過視窗,看著對面夏國商館。

“古來秋風皆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人生苦短,何必那麼傷神,來,喝杯酒。”

“你這妮子,倒有幾分才氣。”

花間道聞言朝姐兒胸口抓了一把,那姐兒咯咯嬌笑,伸手就往花間道褲子裡摸。

這一摸,花間道如被蛇咬一般竄起來,“使不得。”

跟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我有事,先失陪了,改日再來找你。”

說話間,花間道直接從視窗跳了下去,姐兒一愣,回過神來,湘妃榻上已無人影,只餘一絲餘溫,一錠銀子在桌子上滴溜溜轉著。

“哼,真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花間道跳到街上,心說信哥兒真是料事如神,這才不到兩天,果然出來了,他從楊信陽那裡知道三個人長什麼樣,這個馬臉,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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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哥兒,你要的人我逮過來了,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那馬臉不肯開口,一雙眼睛死死蹬著眼前兩個蒙面人,楊信陽笑道,“小花,給他上點大刑伺候一下!”

話音落下,花間道便拿起一根皮鞭走到那馬臉面前。

那馬臉見狀,慌張的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俠饒命,我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

楊信陽噗嗤一聲,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哦?你願意為我做什麼?“楊信陽笑問道。

“大俠只要願意放過我,我可以把自己全身上下任何地方的肉都割下來送與大俠!“

楊信陽聞言大驚,這傢伙真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做。

“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俠,下的儒行,今年二十六歲,曾在夏國當衙役,後來跟著程大善人來天藏城中做生意,當個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