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立刻後仰身子,蹬腳滑行後退。

楓樹貼著額頭滑過,王越打個寒顫,從未感覺距離死亡如此近過。

幾秒後,王越起身,才發現潘勝和黑衣人都不見了。

他剛想運氣翻牆追出去,卻發現體內多了股亂竄的氣力,自己無法提氣聚力。

這股氣力正是蒙面人踢他是打入他體內的,此刻壓制著他無法運功。

、、、

前院練武場上。

木道沉一人一劍,如入無人之境。

地上躺著200多龍武衛甲士的屍體。

“苟二,你帶兩個人去大營調兵!”高順艱難地站立,周圍80多個甲士環繞。他的背部和大腿各中一劍,鎧甲和衣褲已被鮮血染成暗紅。

高順知道,這80多個甲士也頂不了兩刻鐘;軍陣已破,甲士大多武功未入流,已沒有任何勝算。這木道沉太可怕了,他那柄薄如蟬翼的細劍每揮舞一次,必要帶走幾個甲士的性命。

“諾!你倆跟我走。”

潘苟二立刻轉身,帶著兩個短劍甲士朝門外跑去。

“哼!”木道看著潘苟二等人的背影沉冷笑哼唧,也不上去阻擋,他這樣一躍十步的高手攔下潘苟二不是什麼難事。

潘苟二剛出大門,又猛地轉身往回跑,邊跑邊大喊:“不好啊!高將軍。有陌生騎兵圍了上來。”

“什麼?”高順疑惑回頭。

只見上百騎兵踏過門檻,然後分三排排開,堵住了門口。

清一色的白色戰馬,清一色的白甲銀槍,清一色的銀弓白箭,像三條銀白色的巨龍橫臥門口。

竟全是女兵。

“嘚!”一個女將騎馬擠到了最前面。

女將很年輕,約莫十五六歲,雙眸剪秋水,是個美人。

“郡主再來晚點,恐怕就沒有展露身手的機會了。”木道沉朝著門口拱手,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郡主?”高順立刻明白了女將的身份,頓時眉頭鎖得更緊。

皇室衰弱,血脈凋零,洛陽並無劉姓郡主。顯然這位女將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她是前不久被天子破格授予郡主封號的公孫寶月——公孫瓚的女兒。

公孫寶月騎馬向前幾步,用槍尖指著高順,眼中幾分惋惜、幾分欽佩:“你們已經盡力了,龍武衛大營應被楊奉將軍接管,不會有援軍過來了。放下武器,可免一死!”

“什麼?”這一晴天霹靂將所有龍武衛甲士擊得先是目光呆滯,緊接著渾身顫抖。

“寧死不降!殺啊!”一個什長端著長戟朝公孫寶月衝過去。

“嗖!”剛跑出五六步左腿上中了一箭,噗呲倒地。

他直接拔出羽箭,艱難站起,無視腿上的血往外湧,端好長戟咬牙大喊:“潘將軍麾下男兒寧死不降!殺!”

“嗖嗖嗖!”

他踉蹌著跑出幾步又身中三箭,噗通倒下。

幾個膽怯的龍武衛甲士瞬間變得勇敢,緊緊握著兵器,將目光聚向高順。

白甲娘子騎兵全都搭弓拉箭對著這邊。

“龍武衛何在?”高順舉著長槍原地轉圈大喊,嘶啞的聲音響徹天際。

“龍武衛在!”80多個甲士拍著胸口高呼。

公孫寶月的戰馬開始暴躁不安,原地蹬腳,公孫寶月也被龍武衛甲士的舉動震撼,緊緊拉著韁繩。

“龍武衛衝鋒!”高順端著長槍踉踉蹌蹌朝著公孫寶月衝去。

“殺啊!”80個甲士嗷嗷叫著朝門口的白馬騎兵衝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