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平民不自在,做名士也難以瀟灑。大爭之世,哪有什麼安居樂業?

“蹦!”木劍折斷。

王越空中後翻,退到牆角。

王明月眼瞳浮出一抹冷銳,如冰刀一般鋒利:“王越,你老啦!既如此,為什麼還要管年輕人的事,做個老翁不好嗎?”

“好!今日爺爺就讓你見識一下斬天拔劍術。”王越說著從牆角的劍架上拿出一把渾身淡青色的寶劍。

劍未出鞘,但已散發著不平凡的氣息。

臨海捂著胸口,咳嗽道:“師父,不要!她是月兒,接不了您這招的。”

青釭劍一出,必血濺五步。

斬天拔劍術不是斬天,而是斬人頭顱。

臨海跟隨王越20年,只見過這招一次。

一年多年,王越在洛陽北宮使出這一招,頃刻間一流中品實力的大將軍何進人頭落地,聚在周圍了八個太監也被劍氣割喉而死。

速度太快,何進的人頭落地後竟然喊出了一句:“你是誰?”

人頭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和身子分家了,十幾秒後才完全腦死亡。

“月兒,你準備好了嗎?現在認輸退下還來得及。”王越舉起青釭劍,彷彿有些失神,原本冷酷的眼神中多了些溫暖愛憐,不過也只是瞬間,兩秒後又變得比之前更加冷酷無情。

潘勝像爛泥一樣動彈不得,躺在牆邊觀察著一切。感覺王明月如此陌生,感覺劍聖王越與印象中差距如此巨大。

從不曾像王明月竟如此強悍,能把劍聖王越逼到這個地步,不過潘勝並不認為王明月可以打敗王越,想到上次在楊彪府中誦讀佛經修復經絡的神奇,就立刻心中默唸佛經。

果然神奇,頓時感覺熱流湧到心頭,經絡、筋骨、皮肉似乎在慢慢修復。

大廳角落昏暗,青釭劍劍鞘泛著青光,如黑暗中的狼眼一樣。

王明月嘿嘿一笑,整個眼球變成黑色,恐怖的殺意從黑色中爆發出來,強悍的威壓從身中迸發而出,冷冷說道:“本座是夜木風,不是王明月。王越,您竟然要殺月兒!你拿出你的壓箱底的招式,本座也讓你見見我的壓箱底招式,3年的西南歷練本座也是有收穫的。”

“什麼?”臨海嘴唇顫抖。

“本座這一招叫做 無間地獄,是西南鬼澤邊上遇到的一個老者傳我的。這招祭出,本座得折壽十年。不過為了月兒的幸福,無妨!”王明月說完,閉眼默唸咒語,臉色漸漸變黑,手也漸漸變黑,那把銀白色的短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王越也閉眼開始運氣聚力,平靜的外表之下,內心已然波濤洶湧。

他已經猜到王明月這招的來歷,斷定其威力與自己的斬天拔劍術在伯仲之間,也知道鬼澤邊上的那個老者是誰。

突然,王越微微前傾身子,側身弓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左手握著劍鞘,右手緊握劍柄,死死盯著前方,大喊道:“臨海,速去結果了那潘勝!”

“可是,師父——”

“快去!”王越直接打斷,並混了臨海一眼。

“諾!”

臨海挪動步子,朝著潘勝走去,時不時回頭看看王越,希望奇蹟出現,王越能收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