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潘勝誇讚孫權,孫策十分開心,剛想拱手道謝,卻發現潘勝左眼不停眨著、右眼瞟視門口方向。

孫策豎著耳朵聽了聽,微弱沉穩的氣息從門口邊傳來,就瞬間就明白了——有人偷聽。

“伯符,青梅煮酒配英雄,你舞個劍給為師助興。”潘勝見孫策領會了眼神,就微微挪動屁股,靠到柱子上,裝出一副極其放鬆的模樣。

孫策拿起劍,朝門邊退了幾步,使個眼色,笑著說道:“師父您看好啦,徒兒劍法還行,定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他就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弓身握劍,做出一副往前衝的樣子。

“鐺!”

三秒之後,他拔劍朝刺向前方,緩緩向前幾步。招式緩慢,沒有任何攻擊性。

突然,他猛轉身子,一劍刺向門外黑影。

他是一流中品實力,這一招如閃電般快,迅猛而精準。

“啊!”一聲慘叫竄進包間。

“滋!”鮮血將門上糊著的白紙染紅。

推開門,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倒地,左肩一個傷口在噴血。

旁邊地上放著托盤,上面一翁酒水。

如果店小二是路過或準備進來送酒水的,中劍之時必定端著托盤,人倒下時托盤掉落,此刻酒水應該撒了。

顯然中劍之時托盤就在地上,店小二就是在偷聽。

這個時代的鞋子可沒有鞋帶,不可能是放下托盤蹲下繫鞋帶。

潘勝左手拿著一碗酒,嚼著青梅走到門口,隨口將一顆青梅核吐到倒地店小二的臉上,然後站在門檻上蹲下。

孫策瞪著眼珠子,踩著店小二的臉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偷聽我們對話。”

“我就是個店小二,為何用劍刺我?”店小二的臉在地上摩擦,沾滿灰塵,委屈巴巴地。

“是嗎?認識我嗎?可不準騙我喲!”潘勝瞥了眼店小二的左右手,挑了挑眉,呡半口酒。

店小二的右手全是老繭,尤其是虎口和食指上,定然是個長期右手用劍的劍客。如果他和潘勝一樣來自21世紀話,倒可以解釋說自己是個學霸,天天寫作業把虎口和食指摸出了老繭。

“小的就是個店小二,不認識大爺!請兩位大爺——”

“啊!”

見店小二謊話連篇,潘勝就將酒淋向他的傷口,疼得他殺豬般慘叫。

對待敵人,潘勝從不手軟。

“咦,烈酒淋傷口好殘忍啊!剛才我不是故意淋他的,只是手抖了下把酒撒了。”潘勝用碗擋在眼睛前面,朝包間退去,剛退幾步就邪魅一笑,朝外面喊道:“伯符,裡面還有小半甕烈酒,你再捅這廝幾個傷口,給新傷口喝口酒。師父我心軟見不得血,我去拿酒,你捅吧!”

“好!”孫策毫不猶豫地又將寶劍拔出。

“噗!”店小二抽搐下,接著猛吐一口黑血,眼球很快就沒了焦點、沒了光澤,死去了。

“師父,我還沒捅這廝,他就服毒自盡了。”孫策朝著包間大喊。

潘勝立刻轉身小跑到門口,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又看著孫策,雙手攤成個八:“伯符,你怎麼這麼殘忍,竟然真的拔劍要捅他。你看,把他嚇死了吧!”

“師父,是你讓我捅他的,是你殘忍。”孫策笑著回答。

“還是你殘忍,我就說說而已,我暈血。”潘勝胡咧咧著,雙手叉腰,用餘光掃視四周,總感覺有人盯著這邊。

孫策將劍放入劍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潘勝:“師父,這是顆歸元丹,無論受多重的傷吃了它都能恢復武力,但只能恢復兩刻鐘。師父如今被人盯上了,恐有危險,徒兒將此丹藥獻給師父。”

潘勝站起,接過小盒,玩笑道:“腦殼掉了、胳膊沒了,或是琵琶骨被刺穿了,吃這個還能恢復不?”

“不能!徒兒覺得外傷太嚴重的話還是去找個郎中包紮,興許死不了。琵琶骨被刺穿武功就被廢了,吃這個自然不頂用,如果能搞到一顆佛牙舍利或許還有得救!”

佛牙舍利,天下排名第一的神藥,幾百年來也沒聽說誰見到過。

釋迦牟尼火化後剩下的牙齒而已,竟然如此神奇?潘勝又疑惑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