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她面前。

這是在玩苦肉計嗎?

莫怪江櫻疑心太重,只因冬珠的態度轉變太過突然。

“你還在怨我啊?”冬珠見江櫻始終不說話,聲音愈發的委屈了。

“……沒有。”江櫻趕忙搖頭,繼而道:“你不是回去還有事嗎?趕緊回去辦事吧。”

別再說下去了。

若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冬珠了。

彷彿是她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哎,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軟了……江櫻厚顏無恥地自憐自哀著。

“……哦。”冬珠沒能得到江櫻的‘正面原諒’顯得有些怏怏不樂的,卻也沒有再繼續逗留下去,轉了身跨出了門檻。

這回走的很乾脆,沒有再回頭。

待她真的走遠了,瞧不見了,江櫻才算確定下來她方才當真不是在演戲。

如此說來,那她是不是……少說了一句‘一路順風’?

江櫻忽然有些懊責起來,覺得自己方才的防備實在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更讓她難以面對的是,她心中更多的竟然是爽快的解脫感……

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太不應該了?

可完全控制不住怎麼辦……?

這種不受控制的解脫感,讓江櫻一整日的心情都是既高興又自責。

直到下午申時左右,華常靜來了清波館裡找她。

“剛巧出城與人談事,想著離這兒也不遠,就順道兒過來看看你。”已與石青訂了親的華常靜作為清波館未來的半個女主子,出入清波館是無需通傳的,於是輕車熟路的找來了江櫻的託月院。

彼時江櫻正坐靠在院中的鞦韆椅上仰著頭閉著眼睛曬著太陽出神,白宵坐臥在她腳邊,將大腦袋瓜兒擱在江櫻的膝蓋處,任由江櫻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它腦袋上的毛,十分享受地閉著眼睛。

穿著一身淺灰色繡白色茉莉花淡雅居家襦裙的小姑娘,和同樣一身灰白相間的皮毛的大壯虎,一樣兒的靠著,一樣兒的半眯半閉著眼睛,一人一虎從內到外堪稱是神同步。

就連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的動作也是一模一樣。

只是不同的是江櫻看到華常靜之後面露笑意,而白宵只是例行公事般瞅了一眼,見是‘無關緊要’之人,便又重新眯起了眼睛,表現的不能再高冷。

但很快,這隻喜歡‘裝模作樣’的虎就高冷不下去了。

“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華常靜笑著走近,揚了揚手中的黃油紙袋。

一股肉香味頓時飄進了白宵靈敏的鼻子裡。

眼皮子陡然一掀,上半個身子都隨之直了起來,轉過頭去直勾勾地望著華常靜手中的油紙袋。

一雙藍幽幽的眼睛裡泛起了光,就盛了兩個字——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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