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險些丟了……你說嚴重不嚴重?虧得他們府上的杜大夫醫術了得,才硬是將人從鬼門關前給救回來了……”

“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說是癱了……半點也動不了了,嘴也歪眼也斜的,話都說不明白——”

聽著的小丫鬟驚異地“啊”了一聲,滿臉複雜地說道:“這樣活著……倒還不如……”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壓的又低又細的女聲厲聲打斷——“你們倆一大清早的在這嘀咕什麼呢!公主還沒起身,要將公主給吵醒了……看不有你們受的!”

兩個同是白皙面板高鼻樑藍眼睛的小丫鬟聞聲立馬縮起了脖子,不敢還半句嘴。

訓斥了二人的藍衣侍女又威懾地瞪了二人一眼,適才轉身回了房,又將房門無聲的關上。

撩起隔開內外間的珠簾,放輕了步子走進去,一抬頭卻見床幔已被撥開至兩側,一身淺紫色中衣的冬珠正盤著腿坐在床邊,滿頭青絲披在腦後,一對較尋常女子略為上揚濃密的眉緊緊皺著。

侍女一瞧這模樣,神經立馬就緊繃了起來,走近了問道:“公主怎麼醒了?可是被外頭的響動給吵到了?”

“烏吉。”冬珠抬起頭來看向她,一雙眉依然緊緊皺著,卻招了招手,示意侍女過去。

名喚烏吉的侍女半是不安半是不解地走了過去。

低聲詢問道:“公主有什麼吩咐嗎?”

冬珠示意她附耳過來。

侍女心中越發疑惑,卻順從地欠下了身仔細傾聽。

……

“快開門!都什麼時辰了,我說你在裡頭做什麼吶!”

梁文青將房門拍的啪啪作響,急聲催促著房內的江櫻。

正睡得正熟的江櫻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過來,豁然一睜眼,犯了會兒癔症,方反應過來今夕是何夕,而後便忙地起身下床,趿拉著鞋子將從裡面閂起的房門開啟。

房門一經被開啟,外面的光線順勢照射進來,晨光雖弱,卻也刺得剛醒過來的江櫻眯起了眼睛,一面含含糊糊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你……”門外的梁文青倒退一步,伸出食指對著江櫻指指點點著,一臉匪夷所思地道:“衣裳沒換,頭也沒梳……合著你竟然睡到現在還沒起來!”

她還以為她早該準備好了呢!

“你還記不記得今日要去辦什麼要緊事了?”梁文青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

連她這個事外人都重視的不行,早早地便醒了,她這個當事人倒好,竟能矇頭睡到現在……由此看來,缺心少肺也是一樁了不得的本領!

適應了外面光線的江櫻這才得以睜開眼睛,看著顯然已經收拾停當的梁文青,揉了揉眼睛,點點頭,“記得啊。”

見她這幅渾渾噩噩的模樣,梁文青氣憤的一咬牙,直接揪著衣領將人拽進了耳房裡,拿浸過水的冷帕子往江櫻臉上一捂,終於得見這貨稍微清醒了一些。

“昨夜睡得太晚,這才一不小心給睡過去了……”在梁文青的催促下,江櫻邊漱口邊含糊不清地解釋道。

一晚上儘想著冬烈與江浪的事情了,既是期待又恐落空,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直到正東方隱隱露白才隱隱睡去。

本想著小眯一會兒,以免明日氣色過差,誰料這一眯便眯過頭了,就連患有賴床癌晚期的梁文青都拾掇好了。

“得了吧你……”梁文青不聽她的解釋,只急慌慌地催促著:“趕緊的,爹和娘都在前頭等著呢,馬車都備好了!”

江櫻也不多說,手上動作匆忙。

心裡不停唸叨著可不能誤了約定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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