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就在此時,原先幫著冬珠的兩個侍女將人扶進廳堂裡的阿緋走了出來。朝著江櫻說道:“冬珠公主說……讓奴婢喊你進去呢!”

估計是見外頭還有其他人在,短時間內沒有臉親自出來了。

江櫻一聽這話簡直要哭了。

都這樣了,還不忘要攻克她呢!

江櫻避之不及,忙對韓呈機說道:“剛巧我也沒有旁的事情,就陪韓刺史下上一局吧——”末了又生怕韓呈機往廳堂裡去一樣,道:“咱們去後花園裡的小涼亭吧?離此處正好也近,走一會兒就到了。”

江櫻臨走之際又喚了阿緋跟著一起。

阿緋如獲大赦一般,高興地應了一聲便跟了過來。

她也是極度不願意繼續留下來面對那位舉止驚人的公主的……

阿祿跟在後頭則是抬頭望了眼天。

今日的日頭不錯,倒也挺暖和的,但下午卻起了風,如今太陽又快要落山了,比不得中午那會兒的熱乎勁。

後花園,小涼亭兒,有些冷了吧?

然而韓呈機這個主子都沒有意見,他這個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阿祿不明就裡,韓呈機卻隱隱覺察到了江櫻的用意。

沒有去偏堂,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定會有下人來往的後花園。

看得出她依舊不喜歡被人伺候,下個棋卻還喊了丫鬟一起。

她這是在避嫌。

同他避起嫌來了。

韓呈機負手走著,嘴角微微抿起,說不清心頭湧上來的是什麼感受。

這種感覺,在得知了她不告而別離開肅州城,跟著晉起來了連城的訊息之時,也曾有過一次。

而令江櫻意外的是,大半局棋下來,韓呈機竟是隻字未語。

目光也一直是在棋盤與棋碗之間來回,不曾落在別處片刻。

“韓刺史,沒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嗎?”最終竟是江櫻先忍不住了,主動開口問道。

她很不喜歡這種有事壓著不解決的處境。

韓呈機將手中棋子落下,抬起了頭來看她。

他一身黑白襴衫,眼睛亦是黑白分明,依舊深邃非常,眼角卻較平時少了兩分冷意,他反問江櫻道:“你想聽什麼?”

江櫻被問住了。

她不想聽什麼啊……

不應該是他想說什麼才對嗎?

“該你走了——”韓呈機將目光自江櫻臉上收回,提醒道。

江櫻忍住內心的疑惑,落下一子。

接下來便是沉默。

四周只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響聲,伴隨著風穿過花叢的沙沙聲響。

阿祿與阿緋各自立在一根亭柱旁,一個有些無趣地發著呆,一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之前我們不也經常這般對坐下棋嗎?”

韓呈機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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