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有一道白光閃過,雙腿一軟,竟是昏厥了過去——

“……”

眾人望著倒在地上無人攙扶的婦人,再一次的目瞪口呆了。

“嘿,還裝起暈來了!”莊氏愣了一下,後好笑地道:“待到了公堂上一盆冷水澆下去,且看你醒是不醒!”

“好像是真暈了!”有婦人走近了彎腰探了探,說道。

江櫻愕然。

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還敢單槍匹馬來找茬?

真也是勇氣可嘉啊……

“……嘖嘖。”

一群擁有著看戲的熾熱八卦之心的婦人們,卻並無過多的同情心願意放在這位攪和了人姑娘及笄禮的女人身上,且有人出聲說道:“昏了也不怕,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是她無理衝撞蓄意挑事在先,等官差來了,我給你們作證!”

令江櫻意外的是,這頭一個站出來說話的,竟是方才給她添了一隻銅釵滿面敷衍的婦人——

看來大家對她的同情已經達到一個程度了……

“沒錯,大家都瞧見了!別怕!”

眾人紛紛站出來表示願意作證。

大多是覺得這小姑娘及笄禮被毀已經很可憐,日後說親怕是都不太好說了,總不能再讓這蓄意滋事的婦人逃之法外——

“謝謝諸位……”江櫻感動不已,深覺人間自有真情在。

有孔先生的名號在,衙門裡很快便來了差役處理此事。

婦人被莊氏狠一掐人中清醒了過來,面對官差的質問,大約是知道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狡辯,故痛痛快快的承認了。

結局自然是婦人被官差帶走,而梁平作為沉穩謹慎的一家之主,搶在眾人前頭說道:“我一人前去錄供詞便可,你們且留下收拾吧。”

此時想必外頭已經有圍觀的百姓了,斷不能讓江櫻出去遭人指點。

至於莊氏與梁文青……為了防止不會在對薄之時血濺公堂,所以還是讓二人就此深藏功與名吧。

梁平隨著婦人被官差帶去縣衙之後,眾賓客們望著一片狼藉的現場,草草說了幾句安慰之辭,便準備開口請辭了。

“唉……”季夫人見狀滿面愁容的嘆了口氣。

她不是頭一回做正賓,卻是實打實的頭一回瞧見這樣亂糟糟的結尾……

按理來說,添笄才剛進行了一半,這場及笄禮都還沒有真正的結束。

“諸位不妨稍候片刻。”孔弗估算著時辰,一面對江櫻招了招手,一面笑著對打算離場的賓客說道:“尚有賓客未至,禮亦未成,怎好就此離去?”

眾人一怔。

還有賓客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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