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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除夕,皇后會隨慶帝一同出宮。”晉起伸手指向南城樓的方向,凝聲說道:“會與慶帝一同出現在城樓之上。”

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他親眼所見,但在前世很是轟動了一陣,他從西陵回來之後,亦還有人拿來討論。

江櫻聽罷不由一愣。

皇后隨皇上一同出行,又是在除夕這樣的日子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晉起似猜得到她心中所想,故補充解釋道:“皇后入宮已有十八年,從未出席過這種場合。”

“為什麼?”江櫻驚奇地問道。

作為一國之母,這種行為無疑是有些說不通的。

晉起的目光似有些悠長,目光凝固在了站滿了守衛的南城樓的方向,說道:“據稱皇后患有眼疾,雙目不能視物,不便出宮行走,故極少露面。”

江櫻聽罷了然地點頭,也跟著晉起一同望向南城樓的方向。

“晉大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江櫻話說至此,卻忽聽得響徹四周的鐘聲自城樓的方向傳來。

“咚——咚——咚——”

三聲緩慢而悠長的鐘聲自城樓上的鐘樓中響起,使得人群立即沸騰了起來,卻又極快的恢復安靜。

一年一度,南鐘樓的鐘聲在除夕之夜一經敲響,便是皇上要登樓了!

百姓們紛紛自覺地退至道路兩側,原本看著擁擠十分的人群,在此關頭,竟也能讓出一條十分寬廣的大道來。

整齊有素的腳步聲傳來。一行金吾衛打頭,百姓們還沒來得及探頭往後看,便聽得一聲響亮聒耳的公鴨嗓喊道:“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百姓們紛紛下跪之際,眼中皆有意外之色。

今年皇后竟然也過來了?

說來他們風國的這位皇后,雖為一國之母,可還從來未在人前露過面呢。跪著的百姓們。無一人得見其形容過——

百姓們多是對這位久居深宮的皇后心存好奇,想瞧一瞧國母是什麼模樣,可卻也不敢貿然抬頭窺看。以免蒙上大不敬的罪名,大過年的整出這樣的事情來,未免不好。

也有幾個膽兒大心粗不怕事兒的,偷偷地斜起眼睛瞄著。可奈何只瞧見了一乘明黃色刺金線龍鳳圖的華麗鳳輦,和隨行在左右的六名梳著高髻簪花兒的宮女。

窺探不得。便只有滿心失望地低下了頭,只想著待會兒起身的時候,牟足了勁兒往前擠,或是在後頭尋一處高地兒。好一睹國母聖顏。

居高臨下的明月樓自是最好的地方,往欄邊一站,扭頭便能將南城樓上的景象盡收眼底。

故慶帝殷子羽攜皇后及皇子公主們一同登上城樓的景象。江櫻並未錯過。

遠遠地看,只能瞧見帝后二人一身盛裝站在城樓最高處。面朝城內熱情高漲的百姓們。

殷子羽看起來年紀也就四十上下,身形高大偉岸,出乎江櫻預料的是,他一身蟒袍往城樓處一站,舉手投足間,竟也有幾分真龍天子的味道——本以為這個登基以來便遭遇了舉國動盪,戰亂不斷,處處仰仗晉家鼻息,淪落到要將親生兒子送到晉家作為質子的帝王,該是一副昏庸無能的模樣才對。退一萬步說,至少也該是萎靡而平庸的。

再看殷子羽身側的皇后。

雖相隔不近,又因是夜晚,燈火朦朧看不仔細面容,但身上出塵脫俗的氣質卻掩蓋不住。

是的,出塵脫俗。

江櫻從未想過這樣一個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詞,竟能用在久居深宮的後/宮之主身上。

縱然她盛裝打扮著,為萬人景仰著,但還是給人一種遠離塵世喧囂的超脫之感。

此時,她正隨著慶帝左顧右盼,同各處的百姓們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