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傷勢(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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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燉冰糖梨水!”梁文青自椅上起身,對宋春風粲然一笑,轉身小跑著去廚房了。
宋春風的眉毛抖動了一番,拿手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
本就因為昨日哭的太兇的緣故,頭腦一直的發脹發疼,此刻被梁文青這麼一煩,頭不由越發地疼了。
但不想讓江櫻和莊氏擾心,宋春風便以自己下午還要去方家藥行幫忙的籍口,提出了要去後頭小憩片刻養養精神。
“是該好好歇歇了,如果方家藥行那邊兒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下午就別過去了,好好睡上半日。”莊氏說道。
宋春風含含糊糊地應下,又囑咐江櫻也回去好好歇著,這才抬腳出了花廳,朝著後廂房去了。
“這椅子太硬了,坐久了不舒服罷?”莊氏對江櫻道:“奶孃扶你回房間躺軟榻上歇著去——”
江櫻點頭道好。
她身上燒傷的地方雖然都不算太嚴重,但卻有很多處,隔著衣料略一蹭到便鑽心的疼,是以坐了這麼久陪著眾人說話,都不敢隨便亂動。
“奶孃,我聽文青說昨晚上我二叔來過了?”江櫻邊被莊氏扶著朝花廳外走,邊開口問道。
“是來過了……”莊氏的口氣竟是沒了以往提及江家兄弟的那種怨憤,道:“守了兩個多時辰,官差催得緊了才走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其實仔細地想一想,江世品同江世佑是有著很大的區分的。
江世佑是可以為了銀子將侄女賣入青/樓的人,人品德行皆有著極大的紕漏,而江世品最大的錯處便是早年好賭,並未真正做過傷害江櫻的事情。
只是由於二人是雙胞胎,又整日廝混在一起,莊氏懶得去細分,便乾脆將江世品也劃入了惡人的行列中去。
“江世佑死了,這場恩怨也算是了了……”莊氏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可惜了咱們的酒樓和老爺留下來的宅子要不回來了……”
江世品昨個兒痛哭流涕地認了錯,將江櫻離開連城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大概地說了。
此時見江櫻想聽,莊氏便轉述給了她聽。
莊氏說話不講求順序,隨便捻起了一個話頭兒,竟是先從青雲庵裡被宋春風抱著痛哭的那具女屍說了起來。
據江世品說,那位被江世佑拿刀子劃花了臉且捅了好幾刀的女子名叫綠珠,本是城東妓館中的一名頭牌姑娘,江世佑被其迷住了心竅,今年年初竟自己私下做主變賣了祖宅,賣來的銀子一半便拿來為這位綠珠姑娘贖了身,而後將女子娶回了家中做小妾,誰知沒過幾天瀟灑日子,綠珠竟然將他餘下的錢財盡數偷去,偷偷地跑了。
如此一來,本就對江世佑隱忍了許久的妻子龔氏,一氣之下帶了女兒也跑了。
這娘倆這麼一跑,可謂是將江世佑徹底挖空了,連果腹都成了問題。
江世品早年因為賭債也早將酒樓給變賣了,逼的老婆孩子上吊自盡,彼時還算富裕的江世佑卻從不曾出手相助,但近年來幡然悔悟,老實向善的江世品卻不忍見親兄弟如此落魄,經常力所能及地接濟著江世佑。
然而有些人,大概天生就不是能安分下來好好做人的。
小妾和妻女跑了之後,江世佑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半分錯處,而是將錯誤全部都推到了忘恩負義貪財的小妾身上,和只能共富貴不能同甘苦的妻女身上。
他開始同城外的一夥盜匪勾結,專門綁架勒索中等家世的姑娘們,從中牟利。
江世品對此一清二楚,也曾試圖規勸過他,可江世佑從不肯聽,一來二去的,江世品也不願再多費口舌了。
再後來就是江櫻忽然回了連城,要將兄弟二人告上公堂拿回祖產一事了。
公堂上被縣官定了罪的江世佑,走投無路之下,被逼成了半瘋之人,頭腦一熱竟是決心要同綠珠和龔氏,以及‘將他逼上絕路’的江櫻同歸於盡。
他先是用所有的積蓄和這兩日來和江世品所籌來的救命銀子收買了這些盜匪,讓他們替自己把綠珠和龔氏抓了回來,囚禁在青雲庵裡,百般折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