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喊我義父, 你既是他的親妹妹,難道不該跟著也喊上一句義父嗎?”雲札滿臉的理所當然,簡直讓江櫻看呆了去。

這邏輯……她竟無言以對。

“日後你就跟冬珠一樣,是咱們西陵國的公主了。誰敢欺負你,義父頭一個不答應。”雲札滿臉欣慰地說道:“咱們傢什麼都不缺,就缺個懂廚藝的,現如今可好了……”

公主?

懂廚藝的公主?

怎麼覺得……周遭的一切忽然成了瑪麗蘇的奇異畫風?

這……簡直令人窒息好嗎!

江櫻聽得滿頭大汗。

“你母后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琢磨些吃食,可奈何沒什麼天賦,經她的手做出來的東西多是讓人無法下嚥……等咱們回了西陵,你可得好好指教指教她才行啊。”雲札越說江櫻額頭上的汗水越是密集。

“您言重了……我不過是一介民女而已,實在不敢高攀您和王后。”

“這話就生疏了,什麼王后不王后的,以後該改口喊母后了……”雲札笑的一臉和藹。

江櫻卻打了個冷戰,忙就道:“壞了壞了,菜要糊了……”

說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揮著鏟子轉開了話題。

這關係發展的實在太快太可怕了,她回頭得一個人好好捋一捋才行……

雲札瞅她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來日方長,他可不急在這一時。

總之這小姑娘,他們雲家是要定了……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

也幸得雲札有這份氣定神閒的篤定,認為江櫻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沒將人逼的太急,故而才讓江櫻有機會吃了一頓還算清淨的午飯。

飯桌上加上雲札在內,也只有她和華常靜三個人。

有西陵王這個‘上賓’在,阿菊小紅自是沒有機會同席而坐,只在後頭另起了張桌子,連帶著雲璃一起吃了這頓飯。

至於冬珠。華常靜跑了一趟沒見著人,據云札說,十有**是跟著江浪一同出去了,大可不必管她。

西陵王此番對待掌上明珠的態度。讓江櫻和華常靜擦了把冷汗。

但也的確沒人再管她……

沒再找人,也沒給留菜。

可事實證明,他們個個兒都如此寬心,乃是不可取的……

午飯剛用罷,江浪便獨自趕了回來。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正翹著二郎腿吃茶消食的雲札往他身後瞧了一眼,又問了句:“然之呢?”

“還沒有。”江浪匆匆答了一句,目光在江櫻和雲札身上各自停了停,徑直問道:“冬珠可回來了?”

“這臭丫頭沒跟你一起?”雲札反問。

江浪一皺眉,繼而看向江櫻。

江櫻不明所以,卻還是如實搖頭,“沒見她回來。”

江浪的眼神即是一變。

畢竟是養在身邊好幾年的義子,對於江浪的一舉一動,雲札都已十分熟悉,縱然隔著一張面具卻也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他不尋常的情緒。又因或同冬珠有關,故而立即正色以待地問道:“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今日我出門之後,察覺到冬珠悄悄跟了上來……想著依照她的性格,沒辦法勸阻回去,前往西地路途又多險峻,於是便命兩名侍衛暗中跟隨保護她的安危。”江浪說到此處,看向雲札接著說道:“可我先一步到達之後,卻遲遲未見她跟過來——那兩名被我派去的侍衛也沒有了音訊!”

“什麼?”雲札被驚動,頓時離座而起。

“我以為她是中途折返了回來,但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對勁。還是決定回來看看……”

可沒想到,冬珠根本不曾回來過!

他派去的那兩名侍衛皆是他最得力的下屬,縱然中途折返,也至少該讓其中一人傳信於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