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了思路,江櫻才又試探地問道:“那你們西陵皇室,可有過同中原人通婚的歷史嗎?”

“有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姑母不就嫁進了晉家,生下了我表哥嗎?”

呃,怎麼又扯回她晉大哥身上來了?

江櫻覺得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し

“我是問,除了長公主之外呢?”

“那不就是我同阿烈了。”

江櫻深感無力。

“照你這麼說,反正是可以聯姻的,是嗎?”她只有換了一種方式來問。

“可以是可以,但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譬如阿烈,在西陵便沒有人知道他並非真正的西陵人,若是傳開,多少會對國政產生影響。況且,他是要繼承王位的。”

雖然她答的跟自己想問的完全是南轅北轍,但江櫻還是大概明白了。

既然祖上常有通婚的情況出現,那麼血統方面的純正,應當是不可保證的。

可拋開長相的相似之外,還有什麼是可以有力證明她的猜測究竟是對是錯呢?

眼下這一切還只是她的猜測,故而直接告訴冬珠,是不可行的。

江櫻一陣苦思冥想,卻也沒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倒是因為用腦過度,晚飯多吃了一個饅頭。

吃完藥洗漱一番,躺到床上閉眼便是一夜好眠。

……

而此時阮平這邊,卻是遇到了大麻煩。

韓家軍趁夜再次主動突襲,且與前幾次的試探不同,此番竟動用了五萬士兵,將晉家大營團團圍住。兵分數路,進行合擊,且每條路線都找準了晉家軍布軍防守最為薄弱之處!

晉家軍極力調兵防守,卻也只能淪為被動之勢。

雙方短兵相接,戰火迅速蔓延著。

“上一次便覺察到了不對……這一定是出了內奸!若非是我們警覺,早早便派下了哨兵仔細盯守,只怕真要被他們打一個措手不及了!”

主帥營中。石青焦灼地走來走去。思忖著應敵之策。

“如今我們已被他們圍困住,除了奮力一搏,突出重圍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內奸一定是有,但如今卻不是能詳查此事的時候!孃的,當是我瞎了眼,竟沒看出身邊出了這等雜碎!”宋元駒怒罵一聲。已披甲起身,將戰盔戴好。便要往外衝去。

“你要出去應戰?”石青疾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正色道:“敵軍目前估測帶了五萬人馬,容後難保還會加派兵馬前來——你這個時候出去,難道當真是要同他們打一場佔不了便宜的硬仗不成?”

“萬千將士都在外頭拼死奮戰。我作為一軍之帥,難道要躲在這營帳之中苟且偷安不成!”宋元駒只覺一股熱血衝上了頭腦,握緊了手中長劍。道:“我宋元駒上戰場就是為了打仗而來的!”

“打仗當真只是縱馬揮刀而已嗎?敵方軍力遠遠在我們之上,我軍又處於被動之態。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不是硬碰硬,而是請援軍前來相助!”石青肅然道:“他們之所以採取圍困的戰略,目的就是在於阻住我們的出路,防止我們有機會請來援軍——你若就此出去同他們背水一戰,豈不正中他們下懷?”

經他這麼一說,宋元駒總算冷靜了些。

怪不得主子總是說他有勇無謀,他確實太容易衝動了。

“那依你之見,眼下要如何應對?”

“在他們的後援到達之前,你迅速帶一隊精銳人馬殺出重圍去——時間拖得越久,他們的困守越堅固,要想突圍便越困難了。”石青拿了主意道。

宋元駒聞言眼中情緒翻騰,咬了咬牙道:“我們的後援軍遠在一百里外,我縱然能殺得出去,然而待我將援軍請到之事,也只怕遠水難解近渴!”

待他回來之時會是什麼情形,他甚至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