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京城是有原因的!可不是刻意為了躲避徵兵!”

“什麼原因?”

“我……”宋春風悄悄看了一眼江櫻,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宋春月乾笑了兩聲,鄙夷地道:“編不出來了吧?”

宋家兄妹在這邊爭吵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完全插不上話的江櫻抬頭望著頭頂的夜空,有一搭沒一搭的思考著當下的時局。

福王,看來又一個藩王投身進了造反大業之中。

心懷抱負有追求固然不是壞事,可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才算得上聰明。

據原主對這個時空的瞭解可以得知,這個福王在這一干造反大軍中並不起眼,甚至實力可以稱得上的倒數一二的……

實力跟不上且還罷了,現在看,好似智商也不怎麼跟得上趟兒。

造反這種事情講求養精蓄銳,而養精蓄銳之後,便一定要快很準才行,可他福王造反有近路不走,偏生還繞了這麼一大圈途徑肅州!

且不說這種行為太過招搖,容易引起不良的社會反/應,單說他走這麼遠的路程,難道就不怕浪費軍餉糧草嗎……對於這種行為,江櫻覺得要麼是福王軍師的腦袋有問題,要麼是她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

隔壁院中,晉起打完了一整套拳之後,身上已經汗水淋漓。

習武之人聽力極好,方才宋春風的一席話他聽在耳中。

福王起兵的時間跟上一世完全一致。

而福王不惜繞遠路‘途徑’肅州,乃是有所圖謀——拉攏韓家。

這百年來,哪個皇帝上位不是倚靠士族力頂的。

而現如今也不似之前,有那麼多力頂一方計程車族門閥了,幾經變更,數百年下來,真正屹立不倒的大世家只有晉家和韓家了。

連城晉家挾當今天子當政,眼下並未流露出要更換手中‘傀儡’的跡象,福王摸不清晉家的意思,不敢鋌而走險,故只能將主意打在了韓家身上。

晉起拿起汗巾擦了把臉上的汗水,英挺的臉龐上平靜至極。

福王,不過是這盤棋局中的一粒流沙罷了,不值一提。

另一邊,宋家緊閉的院門被敲響。

“小姐,好像沒人。”

“春風難道還沒回來嗎,這都幾日了……”

一聽到這道聲音,宋春風即刻閉了嘴,不敢發出聲音。

梁文青怎麼找到他家裡來了!

真是……越來越不知矜持了!

宋春月道:“你不在的時候,她不知道來了多少趟了……”

端聽這口氣,便聽得出宋春月也並不怎麼喜歡梁文青,一來是因為梁文青一直纏著宋春風,雖然宋春月也不知道自己這兄長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二來則是因為梁文青的刁蠻任性和大小姐派頭,讓宋春月覺得十分礙眼。

“對了小姐,奴婢打聽過了,就是這家!聽說老爺今日出面幫的那個婦人,就是這家的寡/婦——”那丫鬟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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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寡/婦兩個字也會遮蔽也是醉了,網文稽核真的越描越黑啊,本身多純粹的一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