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莊氏頓時越發的不淡定了。一把握住了江櫻的手,緊張地說道:“櫻姐兒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可不能嚇奶孃……出了啥事兒你只管同奶孃說。——可是那晉起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剛起床的江櫻尚有幾分朦朧,此刻聽莊氏這麼說,不由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問道:“奶孃,你是如何得知的?”

莊氏在心底猛一拍大腿兒。

果然。她就知道!

“你,你對他表意了?”莊氏瞪圓了眼睛問道。

興許是剛起床沒回神,江櫻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來害羞,面色坦然的點了頭。又補充一句,“有段時日了。”

莊氏聞聽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後,拿一種近乎欽佩的目光看著江櫻——這孩子能成大事兒!

有了方家大郎的前車之鑑。不光沒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了……

呃。雖然……好像再一次失敗了?

想到此處,莊氏改了改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婉拒了?”

“算是了。”江櫻較為中肯地答道。

畢竟要說拒絕,晉大哥也沒那麼明顯的說出來。

莊氏臉色頓黑,怒道:“這孩子……虧我當初瞧他還算正直負責,合著吃也吃了咱們這麼多回飯,回頭竟然不認賬了!而且話說回來,當初從西山回來他可是抱著你出山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你可還怎麼嫁人,這豈是他說不願意就能撇乾淨的事兒!”

江櫻啞然地看著唾沫橫飛的奶孃。

怎麼忽然覺得,她們這是在恩將仇報啊?

晉大哥之所以吃她們幾頓飯,多是她們死磨硬拽的?

晉大哥之所以抱了她一遭,為的不過是救一條性命?

這豈能與感情混為一談。

她知道奶孃這是為了她好,但是……這筆賬真的不是這麼算的。

“不行,我找他去!我倒要問一問他究竟是怎麼個意思!”莊氏憤慨不已,轉身就要出去。

櫻姐兒心思單純,且又當局者迷,許許多多的事情不明白且罷了,可她不一樣,她是過來人,豈能瞧不出晉起待江櫻處處不同,雖是細微隱晦,但她卻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底,絕不會錯!

若不然,本著保護江櫻的心態,她也絕無可能會如此支援江櫻隨著心走——說到底,為的就是她早看出了晉起對江櫻亦存有幾分不尋常的情意。

本以為會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可到頭來怎麼忽然變成了她家櫻姐兒的一廂情願了?

不成,她非得要去問問清楚這算什麼事兒!

“奶孃……!”江櫻連忙追過去,在莊氏即將要踏出門檻之際及時地將人給扯住了,語氣失落地說道:“你別去了,晉大哥他……已經走了。”

昨夜她去看了。

院子已經空了……

“走了?去了哪裡——”

莊氏本以為這是她下意識說出來的話,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相差十分太大。

莊氏和江櫻齊齊往前望去。

猝不及防之下,就見門外赫然站著個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