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那個畫面,宋春風便忍不住再度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李氏則是覺得。有必要讓阿櫻過來開導開導‘奇思妙想’過了度的女兒了……

於是,在李氏的強迫下,宋春月今日終究是沒能呆在家裡繼續繡帕子,而是跟著江櫻去了一江春。

江櫻和莊氏十分贊同。讓宋春月出來散散心,總好過成日悶在家裡,腦子都要給悶壞了。

可是。當幾人到了一江春之後,江櫻卻是傻眼了。

因為。宋春月拿出了一個繡繃子來,坐在那裡穿起了針……

這真的是出來‘散心’的?

江櫻懷疑極了。

“別告訴我娘,我偷偷帶出來的。”宋春月看著目瞪口呆的江櫻,對其警告道。

江櫻覺得這姑娘沒救了……

“來,你來幫我瞧瞧,這個地方應當怎麼繡才好看?該用什麼顏色的線?”宋春月對江櫻招手道。

眼瞧著她這副急切的模樣,江櫻實在無法拒絕,只得無力的走上了前去。

於是這一上午,江櫻忙壞了。

一邊在廚房裡燒著菜,一邊還要時不時的指導著宋春月。

宋春月為嫌麻煩,乾脆搬了張凳子,就坐在了廚房裡,好方便就近請教江櫻。

於是,廚房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幕違和的情景——眾人忙的熱火朝天,看火的看火,切菜的切菜,熬湯的熬湯,來回傳菜的方大方二更是腳沒沾地兒。而宋春月,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少女,就這樣坐在案板旁,專心致志的繡著手中的如意鴛鴦帕,真可謂是兩耳不聞廚房事。

“今個兒好像沒瞧見梁鎮長和梁小姐過來啊——”待忙過了正午,樊氏隨口說道。

梁平和梁文青父女倆,平素幾乎是日日都會過來,風雨無阻。

今日乍然沒來,的確有些奇怪。

“大致是還沒醒酒吧。”莊氏說到這兒,臉色有些不甚好看。

明知自己酒量不佳,還吃那麼多酒,自己將自己灌的不省人事,這人當真是一點記性也沒有。

正收拾著炭灰的宋春風,聞言手下動作不由地一頓。

今日梁文青好像真的沒有過來?

怪不得……他說怎麼這麼安靜呢!

如果日日都能這麼安靜,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心情愉悅的宋春風,幹起活兒來越發的賣力了。

江櫻將他的反應看在眼底,默默地為梁文青嘆了一口氣……

方二端著一摞盤子從前堂走來,江櫻便問道:“客人可都走光了嗎?”

平常這個時候,一般都沒有什麼客人了。

卻見方二搖了頭,說道:“還沒呢,還有一位客人在吃酒——”

江櫻聽了也未多說什麼,只想著大不了再等一會兒。

可又聽方二說道:“就是那位問小笨雞笨不笨的方公子。”

一來二去的,方昕遠來一江春的次數多了,方大和方二也對他越來越眼熟。

一聽是方昕遠,江櫻皺了皺眉頭,覺出了不對勁來。

要知道這貨在酒樓裡吃酒實在是從所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