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死相可怖的三名百姓和兩名蠻人。另還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蹲在角落處瑟瑟發抖的低聲啜泣著,為首的捕頭皺了眉,朝一側的幾名百姓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官爺……這二人乃是蠻人!”賣紙鳶的小販顫顫的伸出手指指著橫躺在地上的二人說道。

捕頭臉色一變,又聽那驚嚇過度的小販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們……方才輕薄這位姑娘。後來,後來有位大嫂子跟他們動了手……再,再後來……他們就殺了那三個要去刺史府報信的人……”

他話語雖是有些不連貫。但那捕頭卻是聽懂了——是這蠻人先動手輕薄姑娘在先,後竟又要了那三個百姓的性命!

都說蠻人兇殘沒有人性。果然如此!

“那他二人是怎麼死的?”捕頭指著二人的屍/體問道,見其中一人心口處被利箭刺穿,另一人則是死在斷刀之下,皆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慘象——

“是,是一位忽然出現的年輕的郎君!”旁邊的人連忙答道。

“是啊!若不是這人出面,想是要有更多的人受害了!”

“一位?”捕頭不可置信的問道。

一個年輕人,竟是敵得過這兩名兇悍的蠻人?

由此看來此人定非泛泛之輩!

“那年輕人現在何處?”捕頭連忙問道。

“受了傷已經走了。”

“走了?”捕頭仍舊不肯死心,又跟眾人問道:“可有人記得他的面貌?”

有人不甚確定地說道:“好像是一雙藍眼睛……”

當時那種情況實在太過驚險,並沒有看的太仔細。

“對,是藍眼睛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又有一名姑娘低聲羞澀說道:“還長得很俊朗……”

旁邊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不過,好像確定是個玉樹臨風的……

捕快暗自點頭,將這些線索記了下來。

※※

晉起在醫館處理包紮好傷口之後,幾人便返回了桃花鎮。

莊氏一開了院門,江櫻二話不說,提著藥包就鑽進了廚房裡給晉起熬藥。

“櫻姐兒,我來熬就行了,你去洗把臉——”莊氏跟進廚房裡,同江櫻說道。

經歷了這樣的生死驚險,別說櫻姐兒了,就是她當時都嚇得腿軟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來就行了。”江櫻搖頭拒絕道,一邊去生了爐火。

莊氏見狀搖頭嘆了口氣,只得出去取了毛巾浸溼之後遞給了江櫻,讓她擦一擦臉上的血跡。

江櫻接過來,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把便放到了一邊,一門心思放在了熬藥上頭。

“不用這麼擔心,大夫方才不是說了嗎,沒有傷到筋骨,養個十來日便能痊癒了——”莊氏在一旁說道。

江櫻點著頭,將草藥倒入藥罐中,按照方子上寫的比例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