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櫻嘉獎的摸了摸白宵的腦袋,道:“等我回來給你做紅燒獅子頭吃!”

瞬間從殺蟲小能手變成了挖寶小能手的白宵,歡快的仰頭吼了一聲。抖了抖毛。目送著江櫻出了雲霄院。

江櫻來到前院,沒見著韓呈機,卻瞧見了百無聊賴蹲在樹下看螞蟻搬家的阿祿。

聽到江櫻的喊聲。阿祿忙地站起了身來。

“阿櫻你怎麼過來了?”阿祿走過去問道,江櫻平時若非有事或被韓呈機傳喚,是不會來這裡的。

“白宵撿到了這個,我看著應當挺貴重的。便想著交給少爺——”

阿祿便問道:“什麼東西,我瞧瞧。”

江櫻將手中的白玉遞了過去。

阿祿接過。只瞧了一眼,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

“在哪兒撿到的?”阿祿強壓下心口的震驚,看著江櫻問道。

江櫻如實答道。“雲霄院裡。”

“好……我,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和少爺!”阿祿面色澎湃的丟下這句話,便飛也似的跑走了。

江櫻也沒在此久留。見阿祿離開,自己也回了雲霄院。

正芝院。書房。

韓旭正和韓呈機談話。

臥床近一個月的韓旭,近來身子漸好,已能下床活動。

今日,特意讓人請了兒子過來談事。

“父親說的是西北那邊的遊民?”聽罷韓旭的一番話,韓呈機皺眉問道。

“什麼遊民,那分明是亂民——”韓旭冷哼一聲說道。

西北遊民分割為眾多大小部落,為了搶奪領地多年來征戰不斷,而近年來一支顏姓部落在吞併其它小部落的過程中,不斷壯大,今年年初不僅自封了王,更是拒絕了往年來的朝貢。

“不過是趁著如今朝廷自顧不暇,分身乏術罷了。”韓呈機面色疏冷地說道,“但西北蠻人兇悍蠻橫,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暫時不宜為敵。”

韓旭贊同的點頭,而後又道:“但若他們不長眼睛自己撞上來,我韓家也絕不會怕了他!”

蠻人兇悍是一方面,無知更是一方面,他們百年內未曾涉足中原,對中原瞭解甚少,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天曉得這幫蠻人會做出什麼來。

韓呈機對韓旭的話不置與否,垂了眸子吃茶。

韓旭望著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心中感慨頗多。

這個兒子除了身子羸弱之外,各方面他都滿意的很,沉著冷靜足智多謀,更難得的是,做事從不心軟——這是一個世族掌權人,不可或許的一點。

顯然他也具備了這一點,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兒子對他疏離至此。

可世事焉能兩全……

但目光掃到兒子座下的輪椅,韓旭眼中仍是一痛。

說到底,還是當年他太過於疏忽兒子了。

父子二人各懷心事,一時間書房內安靜備至。

直到外面的僕人言辭清晰的稟道,說問梨苑裡來了人。

韓旭出聲允了之後,方有僕人輕推開了書房的門,片刻之後,阿祿垂首恭敬的行了進來。

但見他雖是垂著頭,卻仍然難掩激動之色的模樣,韓呈機不動聲色的問道:“來此何事?”

“老爺,少爺……阿櫻撿到了這個——”阿祿雙手捧著那塊白玉,顫巍巍地送到韓呈機眼前。

韓呈機看罷,目中微驚,示意阿祿交給韓旭,一邊問道:“父親,不知這可是十年前丟失的掌家玉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