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疫情源頭的事雖然很緊急,可也不能急於這一時,畢竟救人的前提條件,是要先保護好自己。

再說了,瘟疫已經發生一段時間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沉思了一會兒後,楚鈺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抬頭看著百里彰:“那今夜,我們便在這樹林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去清水鎮。”

楚鈺的回答,讓百里彰眉開眼笑,帶著楚鈺朝樹林裡走去。

憑藉敏銳的觀察力,百里彰很快便找到一處小溪流跟前,讓楚鈺和乾兒留下休息,他則轉身去尋找獵物了。

楚鈺也沒有閒著,用百里彰留下的匕首,砍了一根竹子做容器,準備燒一些水來喝。

等到竹筒裡的水燒沸的那一刻,百里彰一手拎著兩隻野兔、一隻野雞,另外一隻手抱著一大捆柴火,笑眯眯的走了回來。

他將手中的柴火往地上一撂,笑眯眯的交代:“你們在等一會兒,我將這些獵物拿到溪邊處理。”

“嗯,有勞王爺了。”

“為你服務,我很開心。”說完,百里彰就拿著獵物朝溪邊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後,獵物便被烤的噴香四溢。

百里彰一邊慢條斯理的轉動著手中的獵物,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正與乾兒有說有笑的楚鈺。

眼中的寵溺和情愛,早就已經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只要楚鈺一抬頭,便會將她網在裡面,再也無法逃脫。

這些年,她是怎麼過 的?

又經歷 了怎麼樣的事情,才會讓她露出這麼慈愛的笑容?

沉思良久之後,百里彰沉聲開口打破了那溫馨的畫面:“鈺兒,這些年,你去哪兒了?過的可好?”

聞言,楚鈺震驚不已。

想起曾經蘇青在她耳邊說的話,楚鈺忽然之間全都明白了。

是呀,她跟姚姬學易容的本事,學的並不到家,只懂得偽裝外形,卻不知道還要掩藏自己的本性。

不熟悉的人認不出她是楚鈺,但是熟悉她的人,哪怕在短時間內看不出端倪,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會看穿她就是楚鈺本鈺。

思及此,楚鈺也不開口問,他是怎麼看穿的蠢話了。

楚鈺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我過得好與不好,你不是有眼睛嗎?你不會自己看嗎?”

“鈺兒,你能別這麼夾槍帶棍的嗎?”百里彰苦哈哈的看著楚鈺,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你這樣,我心裡疼啊!”

“你心疼?呵呵……”楚鈺雙眸一厲,心中的火氣在也壓制不住:“你嬌妻在懷,稚子在側,我看你都樂不思蜀了,怎們可能還會心疼?”

他溫言軟語的安撫一個,跟心蕊差不多大的孩童,這件事情是她青眼所見的。

她都還沒說什麼呢,他有什麼好委屈的?

她的心蕊都還沒有享受過他半點父愛呢?他憑什麼將父愛都給了別人?

他如此這般作為,置她於何地?又將女兒置於何地?

此時,楚鈺只覺得百里彰的一腔委屈,是在弄虛作假,是在博取她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