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貼身保衛夏皇的許三也來了,他臉色嚴肅,對著夏皇稟報道:“皇上,情況似乎不對。

前方運兵車距離我們三里路程,我們的專列是被從中間截斷的,明顯就是專門要攔這趟專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襲擊。”

許三的話音剛落,外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光是從這聲勢,就知道有不少人馬。

“專列上還有五百步兵,保護夏皇!”

許三連忙下令。

同時,火車外火光閃動,早有士兵升起了熱氣球,在高空中觀察敵情。

“我們的專列上有訊號燈,夏皇遇到危險時,訊號燈就會發出訊號,前後的列車都能發現,兩裡的路程,援兵不稍片刻就趕來了。”

許三又對著夏皇說道,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需要貼身保護夏皇了。

而陸舟卻是顯得冷靜:“火車上都是裝甲,用刀槍砍不進來的,先讓士兵們自由射擊。”

“尊令。”

許三連忙領命。

其實夏皇說得沒錯,以夏皇列車的安全程度,就如同躲在了城池裡。

可接下來敵軍越來越多了,整個平原黑壓壓一片,光是延伸的隊伍就不止兩裡。

許三的眉頭緊皺,在夏國的領土上出現這麼多敵軍,是誰也想不到的情況,看這架勢,是要將夏皇帶來的人馬都一鍋端了。

在專列的前後,都看到了有火光閃動以及槍炮聲。

看來是前後都受到了襲擊。

準噶爾汗國領頭的將軍是葛丹木,他第一時間身先士卒,帶著三千精騎兵勐攻夏皇位於中間的專列。

能順利展開這次襲擊,也得益於河套平原的位置四通八達,正好可以從高原繞道而來,騎兵到了草原上,也能進行快速作戰。

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

“先殺夏皇,兩翼牽制!”

葛丹木帶著最精銳的騎兵,餘下的五千人伏擊在前段,在那裡還有察合臺汗國的六千騎,足以應付夏軍的四千部族。

特使大人都說了,這些士兵全部都是步卒,就連護甲都沒有,夏皇傻的,如何能應付突然襲來的騎兵?

而後方的那趟火車,人數就更少了,還有一些會移動的笨拙的鐵盒子,根本不足為慮。

在草原之上,漫天的黃沙掩蓋了幾乎所有的視線,只有偶爾颳起的風才會吹開它們。

一支數百名騎兵的隊伍率先從遠處呼嘯而來,他們身穿粗製的皮革甲胃,手持著精鐵打造的長矛和弓箭,緩緩地向前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