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北夏兵馬哪裡是小隊人馬,分明就是大部入侵。

“郡王,各路的伏兵都被殺了,有幾名存活下來的人,說是見到東海部的野人!”

“野人?”

“模樣絕對是東海部的餘孽,而且身著衣甲,看起來是跟北夏的兵馬一路。”

跟前的將佐回答。

阿濟格聽言頓時也反應了過來,就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是小範圍的山林兵侵擾,分明就是學著清軍“入關劫掠”

“快,備馬!不能讓他們去到後方!”

阿濟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在海西各部到建州一帶,還有著幾十個牛錄的營寨,戰士們在入關劫掠的同時,把家眷也都留在了大後方。

阿濟格風塵僕僕。

就連周圍那些被焚燬的山林營寨都沒有去管,一路隨著北夏兵的足跡南下。

又見到被破壞的牧場,和燒燬的山林。

“北夏漢狗,竟敢壞我大清根基!”

阿濟格破口大罵,又急命手下的唯一固山額真兵分兩路,想要儘快包抄住北夏兵馬。

然而,一路上見到的都只是焦土跟京觀,這種殘忍的手法,完全符合得上野人的做風。

阿濟格帶著兵馬緊追後方。

十日之後,終於遇到一片焦黑田地。

地上的麥子沒有被割走,反而是被一把火燒光了。

“郡王,田場已被燒燬,漢奴逃離,諸多八旗親眷不知所蹤。”

有兵卒顫顫巍巍,遞上一顆頭顱。

阿濟格定睛一看,竟是自家的老丈人。

阿濟格將頭顱細細的拿在手上端詳,流下兩行清淚,可憤怒過後,卻又狠狠將手上的首級拋在了地上。

這幅追逐的情形極為熟悉,就彷彿是兩年前他入明關時候一般,只不過是互換了角色。

此時的阿濟格萬念俱灰,這下就算是盛京出兵消滅這支北夏軍,他自己的腦袋怕也是不保了......

......

阿濟格雖然悲憤,可這時的清軍剛剛入關,相同的遭遇,在明地百姓的跟前上演著。

就在各處硝煙不斷的同時。

遠北,陸莊。

巨大的沙盤邊上,陸舟帶著陸大、陸二等武將,細細商議著兵馬布局的事宜。

“東海部最後的訊息,已經是越過了海西部的領地。

皇臺吉在山海關,來不及回顧。

接下來劉青峰對科爾沁發兵騷擾,轉移盛京注意力,便可確保狗剩等人的安穩了。”

陸舟手中拿著一根長長木條棒子,一連指著數個方位說道。

陸大等人見著這佈局也是感嘆。

本來他們對孤軍深入的山林兵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在這沙盤上就能看出,在這片土地上行軍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但現在王上對於清軍的動向似乎提前有所瞭解,那麼接下來狗剩的迴歸還是能有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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