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孃點了點頭,身後的百姓依舊不能放棄。

原先是線列陣的人,已經被安排進了車營陣。

二孃則是帶著剩下的人,在營陣外佈下了陣型。

額哲率著他兵鋒正盛的八旗軍,只看著後邊的漢人百姓,如狼似虎的衝殺過來。

少數的火炮部隊還在大後方。

寧完我的駐城軍卻成了策應。

可是杜二孃的隊伍很嚴整。

額哲前頭的騎兵,開始下馬射擊和拉弓的時候,陣地上的火槍騎兵早就開了一輪火槍。

當八旗軍開始向狼群一般衝殺上來的時候,杜二孃這邊的人依舊又換了一把。

繼續開槍。

整整進兩千支優良燧發槍的火力往前密佈,而且還是不間斷的。

接著又是第三把。

宋應星在營陣裡驚得目瞪口呆,可很快,依舊還是有突破陣地的側翼騎兵,直接衝到了車營陣。

宋應星還剛抬起手中的火銃,忽然又聽到馬車上傳來一陣巨大轟響。

只見到自己身旁馬車,忽然沉沉的一下,陷入到了雪堆裡。

一個炮彈直接衝著外邊的騎兵飛了出去。

好幾個掉著鞭子的身軀,變成了無數塊。

立馬又有天武軍重新塞了一顆炮彈進炮膛裡。

青壯百姓們舉著鋒利的鋼製長矛往前抵。

老弱婦孺安頓在了最中間。

線列兵一邊開著槍,一邊丟著土雷,瞧準機會上馬往外追擊。

“長短燧石槍,弗朗機,土雷......”

宋應星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有這樣的火力......剛才為何還弄得如此悲壯吶?!”

“殺建奴!殺韃子!”

周圍的百姓受鼓舞著也紛紛頂起武器。

宋應星手裡的火銃也點燃了,隨意撿起一塊木盾,衝著外邊猛然衝撞過來的騎兵開了一槍。

血花四溢。

而悲壯這件事情,是相對而言的。

對於天武軍來說,這一場戰鬥的損失,足以稱得上是少有的悲壯。

依舊是有許多中了箭矢的人倒了下去。

不管士兵還是百姓,鮮血流了一地。

前邊的天武軍也進入了白刃戰,儘管有鋼鐵武裝,軍紀佇列嚴整,天武軍的馬刀跟長矛也是最鋒利的。

可依舊是艱難,但士氣跟陣型都沒有潰散。

額哲第一輪衝擊下來之後,發現他的“狼群”少了一小半。

另一個剛追隨來的部落護具不足,死得更慘。

倒是寧完我的駐城軍沒死傷多少,幾乎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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