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孔有德帶著西洋炮兵歸降建奴。

師兄本就年老病弱,被活活給氣死的。

所以我改叫光明,為了師兄遺願,專研神機術,多打死些韃子......”

徐光明又親自點了一輪火門。

震耳的炮聲響起,看著彈藥往建奴的方向直射,興奮非常。

陸舟這時候躲在一眾刀盾手的後方,他看著這無畏的徐光明倒也是有些佩服。

周圍不時還有飛掠的箭矢。

陸舟擔心這些傢伙的腦門子被飛箭給崩了,只得又讓人送上鋼盔過來。

徐光明看著這鋼盔又是眼前的一亮,這時一旁的陸舟趁著空隙,又湊過來問道:“這麼說來,如今明軍的火炮不行,一切原因都是這建奴跟降軍造成的?”

“當然是!”

徐光明看著這鋼盔飽含著眼淚:“而且,我們沒有這樣的精鐵啊,來這前就已經餓三天了......”

就在兩人交談間的時候,城外的喊殺聲逐漸退去了。

只剩城頭上零星的炮響。

東方拂曉。

新城安然無恙。

建奴在城外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大多都是身穿精甲的健銳,他們在撤退的時候,又受到了後邊堡壘的襲擊。

城池裡所有人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放鬆下來。

烏拉甚至還出了城邊,大搖大擺打掃起了戰場。

......

清軍大營。

阿巴泰盤點過傷員之後,心思也沉重了許多,攻城兵裡有敢死隊,可那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城池攻不下來的情況,就只能先圍困著,消耗城內士氣。

攻城建銳人數有限,也不是平白無故拿上去消耗,這精兵再多的軍隊也頂不住。

前兩天也派了騎兵往後邊繞去,那漠北的廣闊領域上,同樣是出現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土城和堡壘,完全佔據沒有必要,平白招惹還無故增添損傷,實在煩人得很。

而阿巴泰的信使早就派了出去,正等著盛京那邊回信,打算請求重炮的支援。

後方也會逐漸運來攻城車。

范文程的心頭則是突然有些沉重,從這兩次的進攻來看,前方那座城池不好打。

就算能打下來,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皇臺吉會不會抽炮兵過來也是一個問題。

因為范文程是知道大清國接下來的部署,現在恭順王孔有德的炮兵,說不定已經派下到朝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