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峰聽著主公的話,心中沉默了一會。

望了望南面,由衷的發出一聲長嘆。

“何以見得?”

陸舟詫異的問道。

現在畢竟還是崇禎九年,崇禎帝在大肆消耗著皇威,官紳大商們再怎麼浪,可這還是一個龐大的帝國。

就算明北肆亂,江南一帶依舊煥發著活力。

劉青峰曾經是明廷的鷹犬,如果說出崇禎帝還有八年就薨了的話,陸舟得要好好重新審視眼前的這人。

“主公,我這話不是懼怕於那皇臺吉。

大明真的是要亡了,其實原先我還有一絲幻想。

只是這一路下來,得到的訊息是明內流民肆虐。

可這紳商之富,剛才我看那些車貨中昂貴的皮草,竟也是要運給順天府的老爺們享受。

順天府面據國門,遭胡兵肆虐時候,卻是百姓首當其衝。”

劉青峰這是從委屈之中釋放出來的憤怒。

其實在這時代裡,帶有這種悲憤的人有許多。

他們放棄了原先堅守的東西,想找一個得以出氣的方向。

他們還需要一個平臺或者靠山。

報復那些一邊忽悠還一邊騎在他們頭上拉屎的人。

最好能扒皮抽筋的烹煮。

每個人放棄原先的堅守都有許多的理由,有的人最後化成了妖魔。

但是有的人從來都沒有堅守過,他們在這樣的日子裡過得很滋潤。

“主公,那些商隊的人,我想親手殺了!”

劉青峰狠狠的說道。

他恨這些奸商,就像是杜二孃恨建奴。

五天之後。

駐紮在這裡的數千兵丁們,就已經在廢墟中新起了一片營地。

建好了大量的牛羊圈。

陸舟這一次圈定的地皮很大,因為要積攢足夠多的資源。

接下來只等後方的工匠跟物資過來。

陸舟還把帶過來的一批探子,派下了漠南之地。

一些穿上商隊服飾,偽裝起商人的壯丁,則是化作了商衛,往南面遊竄在各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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