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的爺爺,沒解放的時候,就是個古董販子。稱不上是商人,就是現在擺地攤的這樣子。

憑藉眼力不錯,著實掙了一份家業。那時候什麼都講究個門第,袁老爺子就動了心思,想讓大兒子,也就是老袁的爹,拜入金老的師傅門下。

金老的師父是個古板的人,輕易不收徒,袁老爺子幾次投拜無門,就請了人來說項。說項的那人,看著袁老爺子許下的重金,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幫忙。

只是金老的師父不動心,這件事情就算了。

誰知山水有相逢,袁老爺子有一次要出手一件東西,價值不小。買家看不準,正好金老跟買家是朋友,就求了金老來看看,掌掌眼。

當時金老初出茅廬,自是意氣風發,規矩還是懂的的。他當面只說看不好,買家就知道了意思,這是傾向於東西不真。

這單買賣自然是黃了,無奈袁家的人,祖傳的心眼小。當年袁老爺子替兒子拜師無果,就恨上了金老的師傅,這下子又間接的恨上了金老。

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來找茬的。壞了自己的買賣。於是激憤之下,找金老斗口。

金老那時候年輕,並不懂鋒芒畢露的道理,只是一腔熱血,若是自己不答應,豈不是墮了師門威名?

於是倆人約好了鬥口,彩頭相當的大,金老拿出了祖傳的龍鳳鐲,袁老爺子則是拿出了一件康熙時期的粉彩瓷器。

結果自然是金老贏了,從此在行內名聲大噪,而袁家的買賣卻不成了,逐漸的日薄西山起來。

等傳到了老袁父親手裡的時候,就更不成了,他連老爺子的半分眼力都沒有。於是袁父一直跟兒子說,之前他爺爺的時候,是多麼威風多麼厲害。

這一切自然有一個承擔者,那就是跟袁老爺子鬥口的金老。

老袁從小就是聽著這故事長大的,一直到前不久遇到了金煥新,他又想起來這一茬了。

又聽說金老的好東西不少,他就更加動心了。坑金煥新就是必須乾的事情了,舊日仇怨加上財帛動人心。

本來都把金煥新的房子坑來了,只等著他拿東西來換了。沒想到金煥新籌到了錢,而且現在還有人說,他又有了門道。

“所以說這老袁,眼睛就盯著金煥新的動作,估計是想截和。”侯三把打聽來的事兒,都告訴了孟藹川。

“哦?還有這事兒?”孟藹川思考了一會兒,這事兒估計傅焱也不知道,得告訴她一聲。

“沒錯,這事兒是我幹爺跟我說的,他那時候是袁家的活計,可是親眼見過那場鬥口的。”侯三辦事兒還是很有道業,幾天時間就打聽清楚了這個老袁的底細。

“好,我知道了,你隨時等我找你。這幾天別安排別的了。”孟藹川說完,想了想沒打電話,直接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這會兒到了下班的點,估計傅焱和白墨宸應該在家裡了。孟藹川直奔四合院而去。

傅焱今天確實下班早,上午安排考完試,下午閱卷把成績一交,今年就完事兒了。不必再去學校了。

白墨宸也是一樣,只不過他要到明天才能結束今年的工作。

“哦?有宿仇?”傅焱若有所思,要是這樣的話,那個老袁妥妥的能進入自己的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