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一直容忍了這麼年?”木文曜簡直不可置信。

“可能就是想在這個時候,問你一句,為什麼?文曜,為什麼?”午夜夢迴,木老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為什麼?即使他的母親是倭國人,他也是爹爹的孩子。跟自己血脈相連。為什麼?

“大哥,我最後叫你一聲大哥。都到了這份上,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了。”木文曜的嘴角因為木文榮的威壓,留下了一絲血。

“小柳啊,把這杯茶,給你二叔送過去。喝了這杯茶,再說不遲。”

柳叔把杯子放到了木文曜的面前,戒備的遞給他。

木文曜一飲而盡。

“木文榮,你知道我的母親。是倭國人了吧?”

“知道了。我的母親,是不是你娘害的?”木老聽傅焱說了以後,就有了這個疑惑。

“不是,是我父親做的。”木文曜沒再隱瞞。

木老抓住了他言語中的關鍵點,一下子靠到了椅背上。

“你是誰?”木老直視他的眼睛。

“木文榮,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西川裕介。我的生父,就是之前,給我們上課的老師,顧康石。他本名西川康石。

大娘……是看到了他跟我母親私會,才被下了毒。那個毒,叫做夢歸。會讓人死的不知不覺,十分平靜。”

木老極力忍耐,但是終歸是忍不住,他的憤怒加上威壓,一起釋放了出來。木文曜隨即吐了血。

“你的母親,倒是死的其所!壽終正寢了!”木老心頭火起,他試著喉頭一口腥甜。

“師父,你彆著急!快喝口水。”柳叔著急,端起茶杯往他手裡放。

木老一擺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哈哈哈哈,木文榮,這是條不歸路。

我年少就羨慕你,母親慈愛,父親也向著你。我的母親,在外邊對我心肝寶貝。回到屋裡,根本不理睬我,我就是一個工具,向她心愛之人獻媚的工具!

她死得其所?壽終正寢?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活的久了就是好的。錯!大錯特錯!她活著的時候,我把她軟禁在屋裡,她死的時候,我一把火燒了她!她不配做母親!更不配做個人!

我還一把灰揚了她!哈哈哈”木文曜瘋狂大笑。

木老和柳叔面面相覷。

“沒想到?哈哈哈。你想不通吧?為什麼我要處心積慮的得到木家?因為我要毀了木家!要是沒有這個家的傳承,引來這麼多人覬覦。我怎麼會這樣悽慘?

你能想象嗎?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受萬蟲叮咬。萬蠱鑽心之痛!就為了讓我我聽話?!”木文曜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疤痕。

光是看著,就十分心驚。密密麻麻的刀口,夾雜著好似昆蟲爬過的印記。

“你為什麼不求助?”木老看著他這樣,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