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笑道:“蘭謙先生怎的也有空來咸豐這種小地方喝酒了”

徐瑾瑜一笑百媚,中年人悄悄將手搭在刀柄上。

蘭謙沉思半響道:“徐先生也是來做買賣的嗎?”

徐瑾瑜嬉笑道:“蘭謙先生也是來做買賣的嗎?”

蘭謙冷冷道:“喝酒的地方多了去了,徐先生不如去別處如何”

徐瑾瑜嬌笑著說道:“喝酒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不如去別處如何”

蘭謙聽到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忽然客棧門口的旗杆上掛了張人皮,店裡人都驚駭的看著那張還在滴血的人皮。

過了半響,客棧門口緩步走來個瘦弱的黑衣人,他面色蠟黃,一隻眼睛凹陷,另一隻眼裡早已空空蕩蕩沒了眼珠。他雖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卻步伐靈敏步步生風,黑色腰帶上纏著一把閃著亮光的細軟長劍。

徐瑾瑜冷笑道:“張豐,倒是好亮的招子”

張豐走進客棧緩緩道:“不曾想徐先生和蘭先生來的如此早”

蘭謙道:“不早了,為人治病耽誤了些時間。”

張豐疑惑道:“哦?”

蘭謙道:“馬家三兄弟在路上偶發疾病,他們的頭很疼,所以我給開了藥方,現在他們已經回家睡覺,怕是趕不來了。”

張豐問道:“什麼藥方”

蘭謙笑道:“我的刀就叫藥方,所以現在他們的頭已經不疼了”

張豐笑道:“想必這藥方包治百病”

徐瑾瑜冷笑道:“苗仁呢,莫不是也頭疼回家睡覺了”

張豐緩緩道:“苗仁正掛在門口等著曬太陽”

蘭謙聽到這話哈哈大笑道:“妙極,妙極,苗仁三年未出幽谷,確實該曬曬太陽了”

徐瑾瑜道:“哦,你們難道不覺得頭疼嗎?”

蘭謙冷冷道:“只怕徐先生的腦袋更疼,需要我給開個藥方”

張豐也點頭應道:“想必徐先生的頭是疼的,還是需要早點治”

話剛罷,張豐便緩緩抽出腰間軟劍,他手一抖,那細長的軟劍忽然挺的筆直。

還未等他出手,門外便傳來幾聲馬匹嘶吼。

一虯髯大漢忽的從外面竄飛進來,緩緩落在地上但卻沒有一絲聲響。

他身後緩緩跟著一揹負長槍的黑衣人,這黑衣人面貌年輕卻滿頭白髮,他的衣服半開,露出滿是紋身的胸膛和右臂。

張豐眯著眼看著兩個人,他突然笑了起來,但他的嘴角還未張開便開始抽搐,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流下。

一把刀直直的插在他的背後,穿過胸膛露出一點刀尖。

好亮的刀!

萬夢雲這時才發現,這個很像女人的男人就是個男人。

而且他有一把刀,一把雪亮的刀,刀尖上正滴著血。

徐瑾瑜踩著張豐的身子猛地抽出刀,鮮血一滴滴從刀刃上滑下,他將刀在張豐的衣服上擦乾淨,緩緩插回刀鞘,他的刀鞘也跟他的刀一樣亮。

殺完人他又坐回椅子上回眸一笑,那笑容看的萬夢雲直髮寒。

徐瑾瑜嬌笑道:“朋友怎的裝醉,倒是顯得不太敞亮。”

萬夢雲笑道:“有時候裝醉比真醉有趣多了,何況若真的喝醉了,第二天頭疼欲裂是件很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