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一拿過來看的仔細,驚道:“你是天衡星師兄?”

柳青道:“沒錯,我就是你五師兄”。

這一點兒上是讓十一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五師兄是一個北邙人。

柳青道:“師傅收徒,不拘一格;你是哪裡人他老人家根本不會在乎;那一年他路徑大唐邊關,見著了快要餓死的我,就將我帶回了天機閣授我本領,教我道義人倫”

乾十一道:“你殺我是因為你是北邙人,你救我是因為我是你師弟”?

柳青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把,自古忠義難兩全,我心裡這杆稱也很難持平”。

不知道為什麼,乾十一有些理解了這位五師兄柳青;有時候他也很無奈。

柳青看著乾十一道:“我知你來北邙另有深意,但是我既然在這裡,你還是早些回大唐去把;北邙這邊有我就夠了;你去和大師兄說一聲,就說師弟我很想領教領教他的縱橫十九道”。

乾十一心中有些驚訝,這語氣之中明顯是對於大師兄天樞子不服氣。乾十一小心試探道:“你難道要和大師兄交手”?

“大師兄現在可是腿腳不便,你不能這樣欺負他”。

柳青道:“我和大師兄豈是那種會在拳腳上見真章的莽夫?這天下之大,如今大師兄執黑我執白,看看是他勝還是我勝”。

以天下為棋盤,以各國為棋子,柳青好大的氣魄。可是乾十一卻不那麼看好他,若是以天下為棋者,乾十一自小就知道兩人,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乾泰和自己的老師魏子明。

可是這兩人卻都說自己不會下棋,算不得真正國手;他們都不算是會下棋的人,那麼當今之世誰會下棋?

柳青道:“小師弟,你還是回大唐去把,紅杉谷的東西我陪你取走以後,你就可以回大唐了,以後這北邙你還是少來的好”。

乾十一道:“有你這麼趕自家人的嗎?”

柳青道:“我們師兄弟兩人如今能夠心平氣和的在一個帳篷你吃肉喝酒,僅僅是因為如今你只是我師弟,我妹夫;可是等你再來北邙的時候,你就是身披銀甲的大唐將軍,而我就是你陣前的敵人。你是選擇戰還是不戰?”

乾十一反問道:“師兄你是戰還是不戰?”

柳青嘆息一聲道:“北邙積弱,若是不對大唐出手,北邙無出頭之日;戰非由己而定”。

乾十一道:“都說你是北邙皇朝中人,到底是與不是?”

“這有什麼關係嗎?”

柳青道:“只要你還是唐人我還是北邙人,那麼我們之間便會有停不下來的鬥爭;這是非是你情我願,但卻是無可奈何”。

“不錯,我是北邙皇室中人,如今的我更是身為北邙南院大王,手握三十萬重兵”。

乾十一驚呼的站起了身子,望著柳青,似從眼下開始才真正的認識了這個人,他居然是北邙的南院大王;但是據他所掌握的線報,南苑大王可不是柳青,而是一個叫蕭文奇的人,是皇室宗親貴胄。

“柳青是師傅給我取的名字,我真正名字叫蕭文奇”。柳青自己道出了真正的身份。

帳篷之內乾十一和阮白條兩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柳青就是蕭文奇,就是北邙南院大王。

自己大師兄還叮囑自己小心柳青兄妹;大師兄自然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可是為何沒有直接告訴自己呢?

乾十一的心中有著種種的疑惑。

心裡更是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個漩渦之中;草原上都知道柳青是第二的遊匪頭目,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更是手握重兵的草原重臣。

乾十一道:“你既然是南院大王,這次陳兵唐境的計劃是你部署的?”

上京的那位發怒,三十萬士卒陳兵唐境,大有扣關之意;柳青既然就是南院大王蕭文奇,那麼這個統兵之責自然就再他的身上,可是他不在軍營卻在此地,這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同樣是天機閣的弟子,要來救護自己?乾十一知道不見得自己這個身份會讓他那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