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犼萬般.邪,不若人世經.”

“很好。”

把剩下的麵餅子往窩棚裡一丟,尤安生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六個.強盜?

或許強盜兩個字並不能說明他們全部的惡行。

“你們吃了人?”

尤安生髮問,對面的六個人個個面上帶笑,為首一名大漢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模樣很是猙獰。

“吃!兄弟們命苦!這年頭不吃人便被人吃啊老東西!我看你倒是不用吃人,說說你什麼來頭!?說啊!”

幾個漢子似乎有些瘋狂,但這種瘋狂也合理,再加上尤安生確實是孤身一人,他們自然肆無忌憚。

“你們都打定主意要殺老夫了,這來頭與你們說了也沒用,但老夫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說起來老夫也吃人.但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吃。”

“哈哈.赫!”

半聲笑出口,被毒霧頃刻籠罩的六人便轟然倒地,蝕骨爛腸砂猛烈的毒性讓這六人的身體頃刻之間便凋落腐朽。

也沒有慘叫,只有血肉糜爛的細微聲響,幾人的血肉化作一大灘惡臭烏黑的爛肉,裡頭點綴著些許沒有碎裂腐朽的骨頭。

“這不是什麼笑話。”

看看這已然宛如鬼蜮的鄭國小鎮,尤安生哀嘆一聲。

血犼教邪功惡毒?

不過如此!

王世充?皇帝?

不找也罷!

窩棚裡的女人吃了半個麵餅子似乎又了力氣,在那汙血瀰漫開來的時候鑽出來,飛速把尤安生丟棄的幾個泥糠餅子撿起來,和另外半個麵餅子一起塞進懷裡,然後用看不成的髒臉朝著尤安生傻笑。

“你在笑什麼?”

尤安生髮問,女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足無措的要往窩棚裡鑽。

苦笑著搖搖頭,尤安生寬慰道:“你不必如此的,我是血犼教徒,血犼教,你知道嗎?”

女子搖搖頭。

“我們是壞人,最壞最壞的人,是世間最惡毒的人匯聚在一起創立的教派,我們煉毒煉屍,武學盡是些歹毒惡劣的招式。

而我們從上到下都每一個好人,大的利用小的做血童,小的隨時都期盼著大的死,每天干的事情沒一件好的.

但是,在你們身上,你們這些貧乏孱弱的人身上,我們還是有一些同理心的,至少我們不會如此作踐你們。”

女人面對尤安生的言語一臉懵逼,半個饃饃雖下了肚,但一時半會兒並不能讓她的理智迴歸正常。

而尤安生也只是一笑而過,隨即攤開手道:“沒法子,老夫也沒想到,老夫預想之中最為惡毒的法子,若是用到你們身上,居然也算是一種拯救。

倒不如干脆一些, 都說天理迴圈,我血犼教為何就不能救人了呢?你說是吧,這位娘子。”

女人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最後也只是微微點頭。

而尤安生卻是欣喜,湊近了正要說話,那女人似乎理解錯誤了,往窩棚裡一鑽,然後探出腦袋來看他。

搖搖頭拒絕了女人的邀請,尤安生又取出一個白麵餅子在女人面前晃悠,低聲念道:“或有眾生無端得業報惡相時,於一日一夜中,復見邪魔遍滿其室,不得殊特異好,身意快然.這位娘子,可願入我血犼聖教?”

《舊唐書》:(武德)三年二月(開明二年)囚者相次,不減萬口,既艱食,餒死者日數十人。世充屯兵不散,倉粟日盡,城中人相食。或握土置甕中,用水淘汰,沙石沉下,取其上浮泥,投以米屑,作餅餌而食之,人皆體腫而腳弱,枕倚於道路。其尚書郎盧君業、郭子高等皆死於溝壑。

ps:不開玩笑,對比上文,血犼教功法的惡毒性質也就那樣,禍禍不了多少人,真禍禍平民百姓還得看這些亂世英傑。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