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系統沒有回應,半響才機械冷冰回答:宿主不用管太多,完成任務就可

然後便再無下言,童謠撐頭斷定,一個人工智慧真有了脾氣。

趕車的車伕駕著馬車跑的飛快,童謠撐著頭被馬車晃的昏昏欲睡之即,前面青布簾被撩開,刺眼的陽光讓她眼睛半眯。

適應後,看到蓮英溝壑漸深的臉,笑著也能散發冷意,童謠並未被他嚇到,她抬頭“何事!”

語氣顯然是不悅的,蓮英咬著牙進來,弓腰道“陛下,可是怪罪老奴了?此次出宮招來這幾個小生,陛下主意已定,老奴只有奉陪”

蓮英嘆嘆氣,抬手就開始抹淚“蓮英也知陛下在宮中過的委屈,這容丞相手下人又是精明能幹的,對陛下做事管著嚴厲,可憐我陛下才是花季少女而已”

此話,明面上處處是誇獎,實則暗指容衾控制她行蹤,沒有半分自由更無動用權力的能力。

換作原主,只覺身邊人受了委屈,本與容衾敵視,蓮英此舉再度挑撥,恐怕原主對容衾更討厭,這些彎彎繞繞會不會給原主戴上有色眼鏡看人,也不是不可能。

童謠手指敲打著小窗,邊聽蓮英訴苦邊分析著“蓮英,你覺得容衾此人如何?”

平靜的沒有情緒起伏的一句話,像是隨意一問,蓮英心情莫名與指尖敲打小窗的節奏,一起七上八下。

往常他一提起容衾,不是她勃然大怒辱罵一通,竊篡皇室云云,就是山野匹夫,下里巴人怎配的上她尊貴的金湯匙身份。

“蓮英不懂,陛下可問的是容衾”

童謠勾唇,冷冷道“看來蓮英老了,不僅眼花而且耳背”

蓮英居然生出這女帝此次江南之後,今非昔比,言語間充滿著帝王威儀。

再不說多餘的話,只想保住自己在宮中的權力和位置,女帝再廢也是帝,隨口降罪一個太監奴才還是可以的。

蓮英立刻跪在馬車板子上。

“請陛下恕罪!臣覺得容丞相滿腹經綸,才華橫溢,是一頂一的才子,陛下對他也十分敬重”

敬重?是膽寒吧,不知道原主對容衾有些陰影,誰能想到一個布衣也能欺壓公主了呢?

童謠問了幾句,這蓮英滿嘴跑火車,完全按照她心情煽風點火的說話,虛榮心強的原主自喜歡聽他吹噓好話。

只會縱容她任意妄為,出的盡是餿主意,偏偏原主以為這是對的,行使自己的皇權特許。

就說此次招小生來遊船聽曲,便是慫恿著她在宮中處處被容衾壓制,可這方土地全是她一人的,招來小生也有打臉容衾的意思。

這下直接刺中原主的內心所想,立刻按蓮英的想法去做,也不管這合不合乎情理和世俗。

童謠想到原主的怨氣任務,非要奪權親手管理朝政,讓原主管,楓國連成為宣國的附庸國都不必,直接國破家亡,成為一培黃土。

至於蓮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主掌權了跟他掌權有何區別,這老太監,年齡大了,心思倒不少。

蓮英遲遲等不到童謠叫起來,頭頂感到寒森陰惻惻的寒意,從脊骨爬向頭皮。

頭皮一陣發麻“陛...陛下?”

“嗯,起來吧,這沒你事了,出去”

蓮英活到這個歲數,頭次在手中拿捏到位的女帝身上栽了跟頭,心中想不透女帝怎麼判若兩人,幾句話都並未表露情緒。

只叫人猜不透,頓時生了鬱結。

“蓮英,忘記有話告知了”

老太監規矩的坐在車伕身邊,聽童謠吩咐,一路騎馬,扯著馬繩,時刻監視注意馬車內動靜的麒麟,少有見到蓮英板著臉,認真的狀態,頓時豎耳傾聽,聽這女帝能說個什麼所以然出來。

“蓮英,你的養子三寶還在太后宮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