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什麼妾,你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因為第三者更與嚴氏無關”

他有些恍然,俊臉上滿是困惑“那是為什麼”

他自認與她之間沒有任何問題。

她笑笑道“現在我要提起從前往事,不管你聽不聽,這都是我從前的心路歷程,很艱辛的心路歷程”

她說到最後,神色有很重的釋然,反之段煜眉宇間懊惱不斷還有不確信,他始終不肯信她不愛他的事實。

而她吐露心聲說完之後,他信了。

是她心死之後,他信了。

童謠出府見到童閆行充當車伕,焦急的直盯著國公府,要盯出個洞來,童謠歡歡喜喜的上了馬車,一走絕塵。

童謠和男主再也沒有見面,雖然兩府只是一條街的距離。

段煜開始忙於事業,接了許多大案,成為朝廷第一勤政標兵也不為過。

過了冬,番春時日,便是他成婚的日子,段煜知道童謠今日要走,遠遠的站在一條街後。

等裹成粽子,只露出紅撲撲臉蛋的妙人兒上了馬車,才出來站在街道中。

童閆行吩咐僕從將東西搬到車上後,回眸才發現了段煜,向他頷首後得到回應,他不由感嘆他瘦的厲害,短短的幾個月讓他更加沉穩,本就冷戾的氣質愈發深沉濃郁,像越來越重,攪動混雜的墨,再難見清澈,不易折又挺拔的松,肩負著驕傲與榮譽,怎麼也不低頭,傷人更傷己。

隨即嘆口氣,上了馬車,看到童謠側著身體,正睡的香甜,終究沒叫醒她,馬車離開消失不見,段煜垂眸,眼尾有清晰可見的紅。

難道不能有改正機會嗎?他也能改的,可她不給。

“段大人怎麼有空到後宮裡來?你不熟悉路,瑤瑤給你帶路吧”

“段煜,聽說你喜歡繪製丹青,你看這幅山水圖的丹青如何?”

“段煜,我終於嫁給你了”

“夫君,你喜歡瑤瑤這麼叫你嗎?雖然有點羞恥,但那全是我愛慕你,夫妻之間叫親暱點很正常吧”

“夫君,我可以下堂的,但你能多來看看我就好了”

“段大人,我們和離吧”

段煜閉上眼,不,她給過很多了,是他頑頓固執,不可理喻。

說到底,是他活該不是嗎?

童謠到了鎮南待了數把月之後才將繡雲山莊的分部開在此處,等過幾年再慢慢將總部設定在這,希望與朝廷沒有太多的牽連。

當地的住民對她喜歡的緊,將華麗的衣服帶到這地來後又以便宜的價格出售,很快的融入居民生活。

入了冬翻春後,童謠是站在石墩上剪梅花的時候,得知童閆行與玄玉公主喜結良緣,成了玄玉公主的駙馬爺,她直接水漲船高成了皇親國戚。

婚帖下了來,她連夜趕著到了久違的汴京。

一片喜宴中,她見到了段煜,靠著異姓王府的助力,國公府更加水漲船高,他已身兼數職,最近升為了禁衛軍總統領,身邊恭維之人更多,根本抽不開身。

她也是遠遠看了一眼直直對上他的雙眼,一身玄色金線鉤織的花面袍,腰側一把玄色繡春刀,生人勿進的氣質更甚,還帶了不少寒側側的陰鬱。

她向他舉了舉杯,他回禮,面色平淡至極,兩人隔空互飲,一種難言的默契在流動,是為童閆行和玄玉公主慶祝也是為他們之間慶祝。

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