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住嘴!孃的名字豈是你能隨便叫的?”商秀珣冷聲道:“如今飛馬牧場以然歸附朝廷,場內之人過得很好,我早已經卸下了這副重擔,你以為的今日來,是為了你口中的狗屁天下?”

她大聲道:“商秀珣一輩子為了別人而奔波,現今我早已學會了活得自私。

我與你無有公仇,只有私怨。你成天將孃的名字掛在嘴邊,口裡不乾不淨,壞她名節,對得起她,對得起我父親麼?”

魯妙子急切解釋道:“我和青雅只是知己,沒有做出什麼逾越之事,秀珣你不可誤會。”

“我當然不會誤會。”商秀珣冷笑一聲,說道:“你魯妙子什麼貨色,我娘會不清楚你的本性?不過是看著你被人重傷,又花言巧語說自己活不了幾年,娘可憐你收留你罷了,你反倒不知恩,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恬不知恥!

你曾經答應過,不出小院,你以為是保護你麼?實則不過是要你管住一張臭嘴,不要亂說話。”

一番話說得魯妙子呆在了當場,腦袋裡亂成漿糊,完全不知如何去反應。他自負才高,本性風流,自然而然就會以為凡是和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會為之傾倒。

是以他在祝玉妍手上吃虧,非但是身受重創,更是心裡受到打擊,以至於自怨自艾,並沒有積極想法子治療,落得個苟延殘喘的下場。

現下被商秀珣一番話戳破,叫魯妙子如何接受得了。他張了張口,想要辯解,又不知從何說起。

“還不出來,”商秀珣有些不耐,說道:“你平生最引以為豪之事,不是成天掛在嘴邊的‘連寧道奇亦要叫你一聲魯老師麼’?便讓我看看,魯老師你有什麼本事?”

寇仲與徐子陵氣急,如何能讓如師如父之人受這麼大的委屈,當即喝道:

“商秀珣,你胡說八道。若不是魯師庇佑,當日四大寇來襲,飛馬牧場就將不存。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出口傷人,實在過分之極。”

商秀珣反問道:“我確實十分感念你們兩個的援助之恩,不過你們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牧場?”

兩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元景,默不作聲。

她哼了一聲,道:“怎麼?不說話,現下明白過來了吧,搭救牧場的是師父的神機妙算,而不是什麼魯妙子。”

沈元景的謀略天下聞名,誰敢說他不是事先計算好的?

魯妙子緩過勁來,朗聲說道:“想不到秀珣對我誤會如此之深,也不知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我與青雅真的就只是知己而已,兩人之間清清白白。”

他看了一眼沈元景道:“若說才高,你那師父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更是風流,我想天下女子傾心的不知凡幾,難不成也是下流造作?”

“魯老賊你可不要放屁!”驀的從邊上傳來一聲長笑,獨孤鳳跳出戰圈,先對著前方說道:

“尤楚紅,你雖有重疾在身,可我也沒有使出絕招。就算你傷勢痊癒,全力以赴,也贏不了我,你承不承認?”

尤楚紅重重點頭,一絲一毫落敗的頹然也看不出,反而是鄭重其事的道:“獨孤鳳女俠武功高明,尤楚紅甘拜下風!”

獨孤鳳仰天哈哈大笑,其中驚喜和爽朗似乎能夠傳染,讓每個聽到笑聲的人不覺心中暢快。

又見她轉過頭來,不屑的對著魯妙子說道:“葵花向陽乃是尊崇,豈是你這孔雀開屏能夠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