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從兩人的對話中,大概品出了些味道,她笑著端起酒杯對著白可遙遙一敬,“白可小姐是吧,我認識你,你是南娛的藝人對吧?”

白可被她笑得有點發毛,“幹嘛?”

江羨魚的語氣不疾不徐,“我記得你們南娛當初上市的時候,還是我經手的呢,你們萬總近來可好?”

江羨魚確實沒有說謊,當初南星娛樂的IPO她確實參與其中,不過那時候的她還不是VP。

當初南娛這案子,她也是跑斷腿的程度。

娛樂圈的事情太亂,查起來真的很麻煩,處處是陷阱。

白可有些被嚇住了,她不過是個三線的小演員,在陳思菱這些新人中逞逞威風還可以,可不敢舞到他們老闆面前,她嘴角抽動了幾下,問道:“你真認識萬總?”

其他人也很好奇。

圈裡人都是人精,若江羨魚真的認識南娛的萬總,那麼他們以後對待陳思菱的態度就要慎重些了。

江羨魚目光冷淡地道:“自然。”

雖然她離職了,但這事也就一些投行的人知道,況且她確實和萬總認識,當初可沒少跟對方打交道。

樓茗煙壓低聲音問陳思菱,“你姐是做什麼的?怎麼和南娛扯上關係了?”

原諒她一個藝術學院出來的,不懂那些上市什麼的。

陳思菱道:“我姐之前是投行的VP。”

樓茗煙表示不明覺厲。

江羨魚重新收回了放在白可身上的目光,然後繼續跟張製片喝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張製片暈暈乎乎地倒在了桌子上。

江羨魚看著對方,甩了下頭髮,把酒杯中剩下酒盡數喝下。

眾人看向的她的臉,發現除了有點紅之外,看不出任何不妥。

她眼神清明、舉止沒有半分醉態。

江羨魚又倒了杯酒,對導演道:“陳導,這杯我敬您,多謝您給我妹妹這個機會,孩子還小,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勞您費心教導,這杯我幹了,您隨意。”

在場的除了演員就張製片和陳導兩個,所以江羨魚沒有把對方落下。

陳導笑著,倒是很給面子的把酒乾了,“哪裡,陳思菱這孩子在演戲上還是很有靈性的,到底是科班出身。”

樓茗煙也笑著道:“是啊,思菱可是我們海市戲劇學院畢業的,她試鏡的時候我在場,演技很好。”

江羨魚笑著道:“沒想到樓小姐和我妹妹還是校友,難怪演技這麼好,海市戲劇學院可是培養了不少好演員。”

在座的還真有不少是海市戲劇學院的人,這話頭一起,氣氛就輕鬆了下來。

江羨魚見時候差不多了,就跟眾人客套的告了罪,而後在眾人的招呼中步伐穩健地帶著陳思菱回去了。

陳思菱擔心地跟上江羨魚,一邊給她套圍巾,一邊給她拎包包,手還時不時地伸一下要扶她。

那樣子有那麼點手忙腳亂的意思,身邊的江羨魚看著倒比她走得還穩當。

出了包廂,陳思菱連聲問道:“姐你真的沒問題嗎?”

江羨魚在原地轉了一圈,“我真沒問題,這點量才到哪兒,我見過比張製片能喝的多了去了。”

陳思菱看著明顯比平日裡話多了些姐姐,又想著姐姐跟張製片喝酒的樣子,猜想就算沒醉,也受了些影響。

要不以她姐的性格,可沒這麼健談。

不都說酒精能夠放大人的感官和情緒嗎?

陳思菱的車停在了樓下停車場,兩人上車後,江羨魚問:“你確定沒沾酒吧?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陳思菱就差指天立誓了,“我是真的一滴都沒沾,要不然待會兒遇到交警叔叔我去吹一個。”

江羨魚點點頭,這才安心地扣上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