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的痛經在服藥後半小時左右有所緩解,痛感減輕,跟之前痛得死去活來相比,那點微微的不適像是不存在一樣。

慢慢地,她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安穩地睡了過去。

等到蘇臨淵查好資料,準備問她家裡有沒有紅糖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女人,此時面色仍然有些蒼白,眉眼倒是舒展了開來,整個人顯得更加柔和脆弱。

江羨魚在蘇臨淵面前永遠都是處變不驚的,她溫柔又情緒穩定,似乎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倒她。

沒想到最後被一個痛經打倒了。

他幫她掖好了被子,臉上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整天把自己當個鐵人,現在看起來倒是乖覺了。”

確定這裡沒什麼需要他的地方,蘇臨淵悄悄走出去,把房門關上了。

江羨魚一覺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她起來後匆匆去了衛生間,還好第一天的量不像第二天那麼多,要不然睡了兩個多小時,估計 要把床弄髒了。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了。

突然想到她因為痛經的關係,早飯都沒做。

太失職了。

江羨魚急匆匆地下樓,就看到蘇臨淵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她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個長相周正的榴蓮。

看那滾圓又勻稱的果型,是難得一見的好賣相。

這時,蘇臨淵也發現了江羨魚的到來,他看著江羨魚問:“怎麼樣?肚子好點了嗎?”

江羨魚微微有些尷尬。

大早上她痛的受不了,那時候什麼都顧不得了。

現在在她如此清醒的狀態,江羨魚後知後覺地有些赧然。

這並不是什麼月經羞恥,而是跟自己的僱主談論這些多少有點奇怪,尤其對方還是個頗為貌美的男人。

蘇臨淵目光盯著江羨魚,在等她的答案。

江羨魚硬著頭皮道:“止疼藥很管用,現在已經沒什麼太大感覺了。”

蘇臨淵對於江羨魚的話半信半疑。

女人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存在。

每個月流那麼多血還能活蹦亂跳,真的是頂頂厲害。

但失血確是事實,總歸還是要補補的。

江羨魚不想話題停留在這件事情上,她看了看茶几上的榴蓮,問道:“蘇總喜歡吃榴蓮?”

“嗯,就、就差不多吧……”

蘇臨淵回答得模稜兩可。

事實上他從來沒吃過榴蓮,從小他就聞不得這味,所以也從來不嘗試。

只不過他在網上搜了一下,說榴蓮性熱,能夠活血散寒,對宮寒引起的痛經有緩解作用。

所以一早上他讓人送來了一個。

“要現在吃嗎?”江羨魚問,“要吃的話,我去開。”

她還記得對方沒有吃早飯呢。

“那開吧。”本身也不是他想吃的,不過是為江羨魚準備的,此時對方已經醒了,那就開。

江羨魚拿了幾個盤子出來,還有一把水果刀。

擺好架勢後,就要用刀把屁股尖的地方別開,她現在有種開榴蓮盲盒的期待感。

蘇臨淵默默地挪到沙發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