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微閉莞爾一笑道:“洛公子,既然來了不妨進來聽一曲如何?”。

洛臨淵見狀撓了撓頭:“那……那便打擾了!”。

洛臨淵隔著矮桌與龍清弦相對而坐,只見龍清弦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挑琴絃,僅一絲絃音還未成曲調便已有了濃郁的情感。

她雙手輕柔的撥動琴絃,琴音柔和而又生悲,似乎在傾訴一段愛恨情仇。

在琴音中洛臨淵聽出了一種閨中懷人,聽出了那幽怨與那無盡的思念。

洛臨淵重重的嘆了口氣,絃音未絕,他又正巧見到桌上擺有一卷白紙與筆墨,於是就著絃音提筆賦詩。

筆停曲罷,洛臨淵緩緩起身行了個拱手禮:“清弦姐琴藝超絕,今夜一曲讓我十分佩服,如今天色已晚,我就不再久擾了,告辭!”。

說罷他轉身輕輕地離去,龍清弦拿起方才洛臨淵題的詩篇輕聲唸了起來:

“夜雨微風捲爐香,一簾春水壓海棠。

玉人撥絃情何限,難度相思惹情殤。”

她看著這首詩沉默良久,一首《嘆絃琴》,書不盡相思離愁。

她嘴角輕輕一揚笑了笑:“難怪香寒會這麼中意他呢!”。

夜雨微涼,洛臨淵沒有絲毫睏意,於是他撐開一把油紙傘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靜,只有少數酒館還未關店,洛臨淵沿著街道漫步細雨之中,他走到一座拱橋上,雙目遙望夜晚的江景。

正當這時他眉頭一皺,一股金色真氣從他體內迸發而出護住周身,幾乎同時一個快速旋轉的血輪擊在了他的後背上。

血輪被金光所擋震飛了出去,他繞飛出去幾米遠後被一個黑衣人握在了手中。

“沒想到當今江湖上還有人修練硬氣功啊?!”

洛臨淵轉頭撇了黑衣人一眼:“你是何人,為何無故對我下殺手?”。

黑衣人揚了揚手中血跡斑斑的血輪陰笑道:“有人下重金要我取你首級!”。

洛臨淵聞言皺了皺眉思索道:“下重金殺我,誰和我有這麼大仇?”。

隨後他猜到是誰了,目前和他有仇的也沒幾個,除了公孫傲那傻缺外還有誰有這麼大膽子敢請人殺他?

他當即忍俊不禁道:“你殺不了我,現在走還來得及!”。

那黑衣人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當即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太狂妄了,告訴你,老子名號‘血輪手’,殺過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上至古稀,下至孩提,今日我要扒了你的皮!”。

說罷他大步流星奔向洛臨淵,他甩手擲出血輪,飛轉的血輪繞弧線收割,洛臨淵真氣護體將血輪再度彈飛。

黑衣人衝到洛臨淵身前飛身一躍來了記膝頂,膝蓋骨猛地頂在洛臨淵胸口上,然後手舉過頭頂接住落下的血輪重重地砸在了洛臨淵天靈蓋上。

然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血輪上的尖刃頓時碎裂。

黑衣人迅速後躍拉開距離,他看了看手中的血輪暗罵道:“他奶奶的,這麼硬?”。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洛臨淵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黑衣人當即青筋凸起,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何時受過這等氣!

黑衣人從腰間抽出飛鐮如同甩長鞭一般攻向洛臨淵,飛鐮撞擊在洛臨淵如同金剛石般堅硬的身體上發出一聲“鐺”的聲響,隨後飛鐮也被彈開。

只見黑衣人雙手舞動得飛快,飛鐮高速旋轉猶如絞肉機。

他手一鬆飛鐮便再度殺去,洛臨淵金光護體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然而這次飛鐮並非彈開而是鉤住了洛臨淵的手臂,藉助旋轉的慣性,鐵鏈如同一條盤蛇捲住他的手臂將他這隻手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