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和趙伏天二人才好了風寒沒多久,這會兒可折騰不起。

葉傾嵐走上前看了看柳長卿和趙伏天,她見二人跟個痴呆似的不禁嘆了口氣問道:“這倆白痴到底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洛臨淵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表示也很無奈,“唉,我剛帶人出去追了,可那黑衣人身手太敏捷了,根本追不上,他們的東西怕是很難有機會拿回來了。”葉傾嵐小聲的嘀咕道。

可她話音剛落,一隻黑色的鐵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腦袋邊上飛了過去,黑箭幾乎是貼著她的腦袋擦過去的,間不容髮。

黑箭徑直插在了院牆的裂縫裡卡住了,箭尾還掛著一個小包裹,葉傾嵐的幾縷秀髮被射斷,在半空中如同雪花般飄飛。

眾人皆是一驚,連忙轉身望去,想看看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公然刺殺御監司大姐頭!

只見一位黑衣人站在屋頂之上,她手持一把銀弓看著他們,準確的說是在看向洛臨淵。

隨後她一步邁出,整個人輕快地飛躍出御監司,沈墨秋抽出背後的麒麟雙刃一個箭步跨出欲要追擊。

雙刃反射著皎潔的月光,看上去極為寒冷、鋒利。

卻聽這時葉傾嵐喊住了他:“別追了,先看看包裹裡有什麼東西!”。

朱洺昊也收起了戰意走過去將包裹從黑箭上取下,他一開啟包裹,雷破天和伏天尺就掉落在了地上。

白玉佩洛臨淵早就已經取回掛在了腰間,所以這包裹裡自然只有這兩樣東西。

柳長卿和趙伏天見狀如同兩條瘋狗一樣快速飛撲了過去,速度之快眾人只覺看到兩道黑影從眼前晃過,倆人一掃先前的頹靡。

他們拿起各自的武器又抱又蹭,整個人瞬間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那傢伙什麼意思?”葉傾嵐皺了皺眉,迷人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誰知道呢?可能是這倆缺貨的東西太廢了,看不上吧!”洛臨淵聳了聳肩說道。

“你丫才太廢了!”柳長卿和趙伏天二人頓時罵了回去,這兩人拿回自己的東西后又恢復了平常的精氣神了。

洛臨淵擺了擺手表示懶得和他們二人爭辯個什麼:“得得得,我不和你們吵了,小爺我困了,先去休息去了。”

此時天色確實很晚了,而眾人先前也忙活了大半天了,現在差不多都已經困的不行了。

葉傾嵐見狀對眾人輕聲道:“行了,這事先擱一邊去,大家都快去休息吧!”。

洛臨淵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一頭栽到在床鋪上,今天可把小爺給累壞了,又是打架又是奔波的。

他躺在床鋪上一隻手墊在腦後,另一隻手則從腰間摸出了白玉佩。

這個白色玉佩造型並不怎麼樣,但其材質絕對算得上上品,上面似乎刻著一些文字經傳什麼的,但光憑肉眼無法看清。

洛臨淵看著手中的白玉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心遙啊,三年了,在這三年的羈旅漂泊中我明白了許多曾經未嘗明白的事情和道理,也許真像平時裡說的‘長大了’之類的吧,我們若是還有機會能相見你估計都認不出我了吧!”

“懷安那小子也不知怎麼樣了,要是他也在就好了,我真想讓你們都看看我現在的生活,二十年來未曾體驗過的生活,也是那曾經憧憬的生活!”

洛臨淵懷著身心的創傷在江湖飄蕩了三年,失魂落魄,與其說是逍遙快活的過日子不如說更多的是自我救贖。

“我想你也不喜歡看到我失心喪志樣子吧,也是啊,我和崔夜玄那傢伙的血海深仇還沒了結呢,所以我怎麼能頹廢呢,他的項上人頭只有我能取!”洛臨淵握緊手中的的白玉佩眼神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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