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你要我穿什麼?”計嫣煩躁道,“裙子下面套棉褲,挺好,防狼。”

聞恪:“……”

好在計嫣穿的是長羊毛裙,下面是筒靴,除了自己冷,外表看不出異常。

包廂裡暖和,江群看兩人落座時,把第一杯酒轉給聞恪,別有深意說:“來,來,辛苦我們小聞總,喝杯酒蓄力。”

聞恪嘖一聲:“少屁話。”

計嫣面無表情的夾菜。

其他人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

絮絮不是傻子,忽然明白江群為什麼拉她離開,不是母嬰室就是獨立衛生間,這兩人真會找地方。

這種想法,讓她心裡直冒酸水。

在她看來,計嫣太不懂珍惜。

絮絮打聽過,計嫣沒什麼了不起的家世背景,非要說優勢,和那些漂亮的高知女性比起來,多個“青梅竹馬”的名頭。

青梅竹馬也沒什麼了不起,只能說明這個多金的男人講良心,念舊,願意負責。

這已經很好了。

計嫣竟然壞了腦殼,跑去離婚。

這男人也是賤,離了還巴巴跟在身後轉,不知道還以為計嫣多大魅力。

絮絮從上到下打量了下,計嫣的穿的戴的和背的包,加起來都夠交留學保證金了。

她卻為了幾十萬籤什麼定向協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飯桌上,絮絮很老實,大家笑她跟著笑,反觀計嫣,她態度寡淡很多,除了聞恪幾個熟人朋友,其他人不認識她,都以為聞恪這回找個冰山美人。

可能看聞恪的面子,也可能她有點高處不勝寒,總之沒人拿計嫣開玩笑,也不多交談。

一群人酒足飯飽,已經不想去水塘邊吹風,提議打牌,買馬,玩得還挺大。

計嫣玩到一半,有點累了,去洗手間洗把臉,剛擦乾水,絮絮走了進來。

“姐,你特別不地道。”她開門見山道,“我找人問過,學校的投訴匿名信是近三四天收到的,而江哥告訴我,你們離婚一兩週了吧,我就納悶,婚都離了,你以什麼身份告我呢?憑什麼我就成了小三?”

面對絮絮的控訴,計嫣只是冷冷看她一眼:“我沒投訴你,你玩野了,有沒有得罪其他人就不好說了,畢竟這個圈子有物件的又不是聞恪一人。”

這話戳到絮絮痛處,她怎麼會承認:“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搶了別人的男友?!血口噴人就是汙衊,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計嫣聲音很平靜:“我只說你得罪人,沒說搶人男朋友,你怎麼還往自己身上按罪名?”

“你!你……”

絮絮想了下,突然冷靜下來,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姐,我就是愛玩了點,但沒有非分之想,你知道圈子裡的男的沒幾個好東西,我怎麼會把我的幸福交給一個不確定因素,我承認我虛榮,可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她說著,眼眶都紅了:“我就是看不慣家裡親戚欺負我爸媽老實,才想出來爭口氣,現在我在學校受處分,也不怨誰,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他們很擔心我的前途,說想送我出國,可我家境一般,我很猶豫,不想給他們二老添負擔。”

這話,計嫣倒不認為她撒謊,趙工本人她見過,過於老實本分。

大概物極必反,趙絮在環境的擠壓下,長成了另一個極端。

計嫣沒做過虧心事,對她的遭遇沒什麼好愧疚的,只說:“出國是條路,而且學校也會秉公無私,你真冤枉,可以跟老師反映,解釋。”

絮絮抿了抿嘴,求她:“姐,你能幫我跟我們系主任說說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