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理誰,但計嫣一直留意客廳的動靜,她聽見大門開啟又關上後,暗暗鬆口氣,拿著睡衣,快速洗個澡,又鑽進臥室鎖上門。

與此同時,聞恪一路狂飆,直接殺到江群的酒局。

他不等江群開酒,自己往杯子里加冰,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哎哎,悠著點。”洋酒後勁大,江群怕他不要命的喝法,喝出問題,奪過杯子放一邊,推他到沙發上坐,“操,怎麼了這是?這麼大火氣。”

聞恪撥出酒氣,低頭罵:“我他媽累死累活,她倒好,散心回來,要離婚,協議都擬好了。”

江群挑挑眉:“計嫣受什麼刺激了?要離也是你提,她憑什麼。”

聞恪自嘲:“我提?姓高的追到外面去找她,備胎就快轉正。”

“臥槽,不是吧!”江群皺下眉,下意識降低音量,“他倆在外地過夜,綠你?計嫣真敢?她弟弟還落你手上,不怕你不管麼?還是以為有姓高的撐腰,牛逼了?”

“不知道。”

聞恪煩躁踹一腳茶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引來矚目。

江群立刻打圓場:“沒事,沒事,喝你們的。”

說著,他口觀鼻鼻觀心的說:“我覺得計嫣不敢,讓聞叔知道,非活埋他們一家不可。”

聞恪冷笑一聲,又準備倒酒,被江群按住。

“得了,四年前說走就走,現在反而矯情了?不就是個女人,圈子裡各玩各的夫妻多得是,何況計家不敢得罪你,計嫣想離,計守業敢同意?”

聞恪兩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沒吭聲,也不知道想什麼。

“要我說,就該給計家點苦頭,”江群翹著二郎腿,把玩酒杯道,“你明天把人撤回來,就計勇那個窩囊廢保準求你,你再給計嫣施點壓,讓她認清現實。”

聞恪揉揉眉心:“計守業,計勇回老家了。”

“合著退路都想好了?”江群不鹹不淡道,“聞恪,你在生意場上手段多,心腸硬,怎麼到計嫣頭上,你就成了菩薩?”

正說著,幾個富二代的微信同時響了。

包括江群和聞恪的。

大家不約而同拿起手機,是大群發來的。

一段影片,就看見鏡頭在晃,一條腿血糊糊的,外科醫生正在包紮,傷者正在嚷嚷。

聽聲音,好像是周憲。

說的是:別讓老子抓到是誰幹的!老子非弄死他!

有人對血腥畫面感到不適,縮下脖子:“周憲被人打了?被打還不忘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