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恪見她吃得很慢,問:“不合胃口?”

計嫣搖下頭,笑道:“有點飽了。”

一半都沒吃到,又不需要節食減肥,飽是不可能的,聞恪唯一想得到,她心情不好,食慾不佳。

他抓住她的手,帶著歉意說:“老婆,微信裡不相干的人我都刪了,以後出去,我提前告訴你。”

計嫣笑笑:“好,我相信你。”

隨即看向他的手,偏頭問:“你讓我一隻手怎麼吃?”

“我餵你。”聞恪用叉子叉了塊肉,遞她嘴邊。

計嫣咬下去,突然問:“你餵過其他女人麼?”

聞恪就差發誓:“沒有,老婆,絕對沒有。”

計嫣點點頭,沒再說話。

整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聞恪晚上開始予取予求,她也配合,畢竟對方答應的事都做到了。

計勇身邊很快多了兩個男護工,身材高大魁梧,氣勢兇狠,在醫院擋陌生人,出院回家,負責爺倆的起居,不多言多語,看著就挺不好惹。

而祝盛集團為了十週年慶,把周憲的事暫時壓下去,不說媒體,連圈子裡都打聽不到這位周小開的訊息。

計嫣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大概被聞恪滋潤多了,設計師見她一次誇一次,說面板狀態好,連宴會那天化什麼妝都設想好了。

她五官柔美,配上知性的妝容,和背後大片鏤空的貼身禮服,加上鱷魚皮的手包,眼角眉梢竟透著一股柔中帶颯的冷豔來。

給聞恪帶來不小衝擊,甚至激起他的征服欲。

“你今晚好迷人。”他倆坐在後座,聞恪貼上來,手不安分鑽進鏤空的背後,在光滑的面板上來回摩挲,暗示道,“回家別脫了。”

計嫣瞥他一眼,彎了彎紅色嘴唇,輕輕挨近他純白的衣領,在領帶旁蓋個紅印,充滿挑逗的意味。

聞恪要不是怕弄花她的妝,這會把人按懷裡猛親。

當然,在計嫣看來,這個唇印還有另一層意思,她和聞恪一起到場,誰弄的不言而喻,無異於向在場所有女賓客宣佈,這是她的男人。

是,她就是防著祝囡。

說膈應也不為過。

祝囡看到聞恪的衣領時,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得體的微笑。

宴會政商雲集,精美的菜餚從中式到西式,以自助餐形式,供賓客自取。

計嫣的禮服並不適合吃太多,拿杯青檸蘇打水,坐在位置上,看著聞恪在不遠處談笑風生的社交。

沒注意身邊的空位被人佔了。

“祝賀你,聞太太,終於把那個男人降服在身邊,”祝囡聲音不大,語氣卻讓人不舒服,“能告訴我,有什麼秘訣嗎?”

面對挑釁,計嫣倒不意外,她側了側臉,以同樣的語氣,回敬:“夫妻之道,等祝小姐嫁了人,就懂了。”

祝囡也不惱,笑道:“才多久沒見,聞太太就變了,誰給的底氣,我猜猜,聞恪?還是你公公聞有峰?”

頓了頓,她湊近,耳語:“恐怕有些事,你還矇在鼓裡吧。”

計嫣蹙下眉,稍稍靠後,拉開距離:“祝小姐,有些事你也未必知道,我給你講個故事,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祝囡眯了眯眼,輕蔑道:“你能吐出什麼狗牙?聞恪是我不要讓你的,你囂張什麼。”

“我只是講故事,”計嫣緊緊抓住對方手,壓在桌子上,不讓她走,小聲勸,“祝小姐,別鬧出動靜,不然別人以為我們鬧不和,丟臉的是祝家。”

祝囡保持住最大涵養,咬牙笑道:“快說,說完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計嫣不緊不慢開口:“有個獵人,喜歡抓稀有漂亮的小鳥,家裡養的那隻卻很普通很普通,他膩了,出去幾年後帶回來一隻罕見品種的鳥,並打算趕走原來那隻,後來這隻罕見的鳥啄傷原來那隻,獵人念舊情,你猜怎麼著?”

祝囡不想聽她陰陽怪氣,掙了掙手:“你再不鬆開,我保準下一個吃玻璃渣的是你。”

計嫣驀地鬆手,笑道:“祝小姐,不想聽結局麼?”

“我不想聽你的爛故事,無聊至極。”

“獵人把稀有品種的腳砍了。”計嫣自顧自說完,看著祝囡愣怔的神情,忽而笑了,“祝小姐,一個故事,不用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