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漫聽出話裡意思,往前湊了湊:“雷哥,你是不是覺得這次車禍,是有人故意害你?”

雷鵬興瞥她一眼:“沒到害我的程度,頂多算個警告。”

易漫蹙蹙眉,她能想到最近的結怨:“不會是周憲吧?”

雷鵬興咂咂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上次被聞總和江總教訓,雖沒傷筋動骨,但在會所那麼多人看見,面子上不過去。”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就很明顯了。

易漫眉頭緊蹙:“雷哥,我要不要給聞太太提個醒?她那天也差點被打。”

雷鵬興想了下:“行吧,你跟她說一聲,周憲不敢動聞家,會不會找人幫忙就不好說了,好歹是祝太太的親侄子,周祝兩家走得近,祝太太不是善茬,很護自己人,要不然周憲也不敢橫著走。”

易漫點點頭:“雷哥,我懂了,一會你做完檢查,就跟聞太太聯絡。”

“還有啊,”雷鵬興提點她,“上次你幫她拖住周憲,算修復關係,這次是鞏固,該說什麼,放機靈點,公關得好,你之前的資源說不定很快回來,也不用坐冷板凳了。”

易漫:“謝謝雷哥,我知道怎麼做。”

……

計嫣收到微信時,正在吃午飯。

易漫編輯資訊,把周憲的人際關係,雷鵬興出車禍,前前後後說個大概,最後補了句:聞太太,你最近多加註意。

計嫣回:好的,我會小心,你自己也是。

其實她不擔心自己,倒是有點擔心計勇和計守業,被人拿捏。

尤其計守業,好賭,又沾過高利貸,人家不玩黑的,隨便找個名目,都能送進去關小半年。

關進去,罪有應得,可誰能保證計守業為了自保,不亂咬聞家?

聞家家底本來不乾淨,為了保他,又要花錢花精力。

計嫣不想惹麻煩,趁午休給計守業打電話,沒人聽,又打給計勇。

這次很快接通,卻是個女人聲音:“阿勇在洗澡,你是誰,找他什麼事?”

不用想就知道,在搞什麼名堂,計嫣沒好氣:“我是計勇的姐姐,叫他洗完立刻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