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有計劃換別家?”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沒告訴我?”

“也不算早有,”聞恪目光稍稍躲閃,類似心虛的表現,“老爺子聽到風聲,要我做兩手準備。”

頓了頓:“你要介意,我按市場價算錢,你說多少。”

計嫣沒猶豫:“我應該過了CATTI二筆,又是純專業類的,我按兩千千字單價,不算過分,但你得按全譯量算。”

全譯量就是整本,所有單詞數。

那麼厚一本資料,算下來不少。

聞恪二話沒說,拿手機出來,電子銀行轉十萬。

計嫣收了,也沒給他好臉。

有些事之前說,和事後發生再做彌補,接受程度截然不同,何況她不是奔著錢,接受他的邀請,如果奔著錢,一開始就會談好。

“以後這種事,有什麼想法,提前告訴我。”計嫣想了想,說,“我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工作,你這十萬塊錢,可以找個比我更專業的兼職翻譯。”

聞恪低頭看她一眼,語氣有些冷淡:“是爸信不過其他人,叫你幫忙,我之前要你來家裡上班,是你不肯,來聞氏,也不用累死累活。”

說得好像她自找一樣。

計嫣收了錢,不想跟他爭辯,指著貴賓休息室,岔開話題:“我先去換衣服,化妝,估計弄完,宴會該開始了。”

聞恪抽出根菸,沒點,淡淡說:“我去吸菸區,晚點來找你。”

兩人分道揚鑣。

設計師帶著團隊跟場,前前後後弄了一個多小時,很滿意自己作品。

計嫣一席黑色露背長裙,收腰魚尾裙襬,看起來精緻又立體。

但她冷得起雞皮疙瘩,設計師給她披上高階灰的水貂披肩,也沒暖合起來。

計嫣覺得自己活受罪,趕走設計師,套上羽絨服,喝杯熱水,才緩過勁,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估摸差不多了,但聞恪遲遲沒回。

她猜他是不是遇到熟人,脫不開身。

正要開門出去,就聽見外面有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