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恪很燙,計嫣一想到還有其他旅客,羞恥心就達到頂點。

更誇張的是,聞恪壓著她的手,低低問:“老婆,你想不想,嗯?”

計嫣不懂他為什麼總是隨時隨地,更沒法體會他的興奮。

兩人擠在一個躺位上,她勾住他的脖子,儘量靠近些,煩躁道:“你不要出聲。”

聞恪知道她臉皮薄,想笑,又難耐,嗓子微微發啞,暗示:“老婆,現在洗手間空的。”

計嫣秒懂他的意思,咬牙拒絕:“你不怕被空姐發現,我還要做人,要去你自己去,我睡了。”

“好,不去,不去。”聞恪氣息都開始不穩了。

計嫣真怕他會溢位別的聲響,趕緊吻上去,封住他的嘴。

這個吻安靜又激烈,哪怕過程不太美好,也成為計嫣後來為數不多的深刻記憶。

……

計嫣去洗過手回來,就看見聞恪開了小射燈,似乎在等她。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等什麼,她從隨行小揹包裡拿出一條男士內//褲扔聞恪身上:“去換。”

聞恪無聲笑了笑,起來走了。

這就是相處久了的默契,也是壞處,因為想要隱瞞什麼,要花更多心思。

計嫣見聞恪兩手空空回來,問:“髒褲子呢?”

“扔了。”

她想到祝囡說他新公司不好,忍不住唸叨:“你總這樣,從來不在乎小錢,開源不知道節流。”

聞恪拉著她的手,笑:“開源節流這種事是老闆娘操心,以後都交給你。”

計嫣淡淡笑了下,沒吭聲。

到了目的地的城市,她在機場的自動販賣機準備買幾個套備用,被聞恪拉走。

計嫣有些無奈:“丁醫生可能會給我開藥,要弄出人命,是不能留的。”

聞恪不以為意:“那就讓老丁出個方案,上門治療,出診費不是問題,正好把什麼產前產後抑鬱亂七八糟的一起治了。”

語氣跟大財主似的,就像沒有花錢辦不了的事。

“好,都聽你的。”計嫣有些敷衍道,“到時你別嫌煩就行。”

“不煩,肯定不煩。”聞恪說,“只要你生的,我照單全收。”

她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就沒說掃興的話,只問:“接下來怎麼走?等當地導遊來接?”

聞恪點下頭:“嗯,我們人不多,還是需要當地嚮導,防止被騙被偷。”

嚮導只會本土語言和帶口音的英語,不過不影響交流。

計嫣除了一開始有些生疏,很快融入交談中,連聞恪好幾次投來詫異的目光。

登島時,他倆走在導遊後面,聞恪牽著她的手,低聲說:“老婆,你不是學法語的麼?沒想到你一口倫敦腔也不錯,要不是老爺子作證,我真不信你沒出過國。”

計嫣笑笑,平靜道:“我聽叔叔說,你去了倫敦,想出國找你,就在國內拼命練習,有點可惜的是經常交流的幾個外國友人回國了,不然還可以介紹你認識。”

聞恪笑容淡了些,捏捏她的手:“我沒想到你這麼努力,以前怎麼沒告訴我?”

計嫣頓了頓,道:“我說過,第一年發你的生日影片有說,可能你沒注意吧。”

那段影片時長不短,聞恪看她在影片裡先是笑,而後說著說著,開始哭的時候,他就繃不住關了,去了酒吧。

餘下的部分他再沒看過。

“老婆,之前的事,我先向你道歉,”聞恪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兩下,“等你病好了,只要你願意聽,我什麼都告訴你,當年還發生過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