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總在家修煉三從四德好老公,到了公司脾氣壞到髮指的地步。

上班第一天,開會時高管們紛紛祝他新婚快樂。

聞恪當下沒表現出異樣,但之後兩小時會議開啟地獄模式,所有方案打回去修改,所有提議受到苛刻的質疑,那個帶頭拍馬屁祝福的高管更是被批得體無完膚,冷汗涔涔。

公司氣氛一連幾天怪緊張的,有個剛從分公司晉升上來的中層領導,在電梯間碰見,不知死活說句“新婚燕爾”,第二天就被降職調回去。

員工們看出端倪,噤若寒蟬“新婚”魔咒,打死不提這兩字。

有高層看不慣,告到董事長跟前,聞有峰這段時間本就對聞恪不滿,借題發揮在懂事會上數落自己兒子。

這下,管理層的日子更不好過了,開始組團排擠那個告狀的。

於紅在財務部任職管理,不可能聽不到風聲。

想到聞恪不聲不響結婚,也不告訴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藉著晚上加班,她送杯咖啡到他辦公室,表現儘量自然:“你以前從不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這次怎麼了?”

聞恪以為是助理,聽見聲音才從電腦前移開視線,皺眉道:“誰放你進來的?總經辦都下班了?”

這話問得於紅很尷尬,她把頭髮往耳後別了下,點了點桌上的咖啡:“我怕你忙忘了,喝冷咖啡對胃不好,送杯熱的來。”

其實聞恪想趕她走,但看著她低聲下氣的態度,不由想到計嫣之前也這樣討好過,難聽的話就嚥了下去:“知道了,你沒什麼事就下班吧,我晚點走。”

但顯然於紅誤會他的意思,不僅沒走,還問:“我聽圈子裡的朋友說你和祝囡分了,那你太太是誰?我認識嗎?”

聞恪臉色變了變,有些不耐煩:“認識,還和你共過事。”

於紅一聽就明白了,似乎不意外,苦笑道:“所以那時在分公司,你和計嫣就在一起了。”

“是。”聞恪想了下,索性把話說開,“你知道我向來公私分明,但計嫣不一樣,她是我初戀,我不想偏袒的太明顯,畢竟是工作場合。”

於紅:“所以呢?”

聞恪下意識摸煙,又放下:“她遲早是老闆娘,老爺子肯定會讓她慢慢接觸公司業務,當初你們關係不好,她來之後肯定不希望在公司看到你。”

話音未落,於紅搶先道:“你要我主動辭職?”

“那倒不必,”聞恪說,“你是老爺子一手栽培起來的,我無權干涉你的去留,我要沒記錯,你妹妹今年大學畢業,學的也是財務專業。”

“你要我妹妹代替我?”於紅齒冷,近乎質問,“我在這個位置上幹了快四年,她一個應屆畢業生代替得了我?”

“她代替不了,”聞恪沒忍住,點根菸,“我的意思,你升到分公司做總監,有你坐鎮老爺子放心,你也學習學習管理團隊,順道把你妹妹工作解決了,讓她來總部上班。”

頓了頓:“你姐妹在一個公司做財務,高層不會同意,我的這個方案你可以考慮一下。”

他算得太精明,精明的有些無情。

於紅收起軟弱,冷哼:“你的意思,我們於家倆姐妹都來替聞氏賣命,順便把我支走,我還得感謝你。”

“我只是建議,沒有勉強。”聞恪平靜道,“好公司不少,你妹妹有看中的也可以去試試。”

於紅不說話了。

她承認迷戀這個男人在工作上的殺伐果斷,也佩服他處理問題的遊刃有餘,尤其情緒管理,像這幾天的壞脾氣非常不多見。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女人直覺向來準,“新婚不快樂。”

“什麼?”聞恪已經被計嫣折磨的頭疼,搞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的思維說著說著,就跳脫到別的線上。

他沒精力猜下去,趕人走:“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下班,我再過十分鐘也要走。”

話音剛落,老宅的電話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