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嫣拼命掙扎,卻被緊緊禁錮在聞恪的大腿上,她想咬,卻因為下顎被控制,合不攏嘴,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狼狽至極。

聞恪嘴裡煙味帶著苦澀,她頭一次覺得噁心。

“放開我!”

計嫣耗盡力氣,掙脫對方的鉗制,別過頭,身體拼命靠後,死死頂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喘氣。

聞恪毫不費力抱緊她,以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咬牙切齒問:“還鬧不鬧?”

計嫣不說話,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聞恪嘶了聲,沒鬆手。

兩人無聲的較勁,計嫣甚至嚐到絲絲血腥味,才鬆口。

“咬夠了?”聞恪對著後視鏡照了照,只看到襯衣上的一圈深色口水印。

計嫣別過頭,還是不說話,但呼吸很急促。

聞恪有了前幾次經驗,趕緊拆開領帶,將人放在副駕駛座位上,捧起計嫣的臉。

她緊蹙眉頭,臉色漲得通紅,脖子青筋鼓起,很難受的樣子。

聞恪慌了一瞬,連忙開啟兩側的車門,燥熱的空氣瞬間湧入,和車內涼氣形成對比。

計嫣在一冷一熱刺激下,悶悶打個噴嚏。

聞恪見她臉色稍稍好轉,低聲問:“感覺好點沒?還憋嗎?”

計嫣緊抿嘴唇,牴觸地看著他。

聞恪動作放得更輕,擦了擦她額頭的細汗,儘量放低音量說:“你有委屈就哭出來,哭是種發洩。”

計嫣擋開他的手,默默轉個身,窩在椅子裡,一副拒絕交流的架勢。

聞恪看著她背上兩塊蝴蝶骨,在衣服下凸出很明顯,才發覺她瘦了,瘦很多,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沒這麼瘦。

“計嫣,剛剛都是氣話。”他板起她的肩膀,往後靠,她卻僵硬不動。

聞恪不敢勉強,放開手,繼續說:“老爺子思想傳統,又好面子,辦過婚宴後,絕不會同意我們離婚,再說聞家也沒有離婚的先例。”

“我們簽過協議。”計嫣終於開口,聲音很輕,“你不要言而無信。”

“我不會離婚。”聞恪從駕駛座下來,繞過車頭轉到副駕駛的位置,將人打橫抱出來,腳帶上門,往別墅走,“那份協議不是針對你。”

“你就是針對我。”計嫣緩過勁,淡淡說,“你怕我幫著我爸和我弟,搞聞家的錢。”

聞恪沒接話。

計嫣對他的預設意料之中,並沒有太多悲傷,接著說:“從我住進聞家,到今天不止十年了,以前你最護我,我以為你是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