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下樓,麻將桌上四個人目不斜視。

大門關上後,李越然伸出手,得意笑:“我就說恪哥聽嫂子的,願賭服輸,給錢給錢。”

江群叼著煙嘁一聲,和另外兩人拿手機轉紅包。

麻將聲響,有人說:“我看他們長不了,祝家和聞家合作前,看中另一家,合同都備好了,被聞恪攔胡成功,你說沒祝囡推動,能這麼順?所以啊,強強聯合沒錯。”

計家有什麼?從鄉補助的貧困戶,變成靠聞家的暴發戶。

聞恪的朋友圈或多或少瞧不起計嫣。

計嫣坐在後座,叫了幾次停車,聞恪閉眼不吭聲,代駕以為情侶吵架沒停,一路開到酒店。

“你就住這?”聞恪皺眉嫌棄。

計嫣點頭:“臨時住兩天,租好房子就走。”

聞恪喝多了,在她面前情緒都擺臉上。

“不想見我,還跑來幹什麼?”

計嫣不知道他不高興什麼,協議不想籤也簽了,她又不管他,又沒求他送:“你朋友打電話,要我帶你走。”

“別人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這麼乖?”聞恪抽出煙,掀開眼皮瞥她一眼。

大熱天醫院、別墅、酒店三個地方來回幾個小時,計嫣累了,不想多說話:“別墅挺遠的,你打電話給前臺多訂一間房休息,我洗澡了。”

說完拿乾淨衣服進淋浴間。

水嘩啦啦響,毛玻璃上若隱若現纖瘦的側影,聞恪心浮氣躁抽菸,忽然起身,拽著領口脫下T恤。

計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瘋狂掠奪肺裡的氧氣。

她嘴唇麻了,開始掙扎。

明明不願意,可身體記憶迅速喚醒,理智與沉淪撕扯,計嫣發出嗚咽,口齒不清說:“我不,不是祝囡。”

聞恪不理。

……

夜裡,計嫣醒了,被勒醒的。

聞恪呼吸急促,抱她抱得很緊,勒得她腰發疼。

計嫣叫醒他,輕聲問:“做噩夢了?”

聞恪低沉嗯一聲,半睡半醒說:“夢見死人了。”

他沒說死誰,計嫣很快反應過來,能讓聞恪這麼緊張必然是另一個女人。

她心裡發澀,敷衍道:“夢是反的,睡吧。”

聞恪睡了,計嫣睜眼到天亮。

她沒勇氣面對聞恪酒醒後的冷淡,趁對方沒醒,悄悄離開。

計嫣踩著中介上班的點,挑個差不多的定了,一個人在出租屋做清潔,手機響了。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沒標銷售和詐騙,她接起來:“你好,哪位?”

“是爸爸。”計守業說,“高利貸知道我以前的號,我換了。”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溫和道:“小嫣,爸爸有事想跟你商量。”

計嫣:“您說。”

“你弟說聞家開發的新樓盤很不錯,你能不能要個內部價?”計守業輕咳聲,“當然你幫忙出個首付更好了。”

計嫣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爸,據我所知,這幾年聞家只合作開發高檔小區和商業用地,別說首付三成,內部價一成我都掏不起。”

“買不起要聞恪送啊!”計守業見她不答應,立刻變臉,“睡了白睡啊?!你就是太便宜,人家才不把你當回事……”

後面的更難聽,計嫣直接結束通話。

沒過兩分鐘計守業又打來,她不接,就一直打,打到手機沒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