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君萊盯著帕子出神,齊子裡湊近看她的臉,“你……在想什麼?”

燕君萊反應慢半拍,抬頭還是那張木訥茫然的臉:“啊?”

他指了指帕子,在次重複:“你在想什麼?”

“這帕子,我瞧著好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說著,她將帕子舉到齊子裡面前:“你想想。”

由於齊子裡這段時間一直在她身邊晃盪,她總感覺倆個都是一體的。

他接過眼前的帕子,看到上面的圖案後,神情呆滯,然後驚訝。

“這東西,他怎麼找到的。”

相覷,同是一臉嫌棄皺著臉往棚壁靠了靠。

看出了這幾個江湖人模樣的人會武,有幾名官兵一直戒備看著幾人,見狀,幾名官兵抽出刀走到幾人邊上,手賤腳癢開始了招惹是非。

走最前的官兵用刀重重地拍著其中一人的頭,惡狠狠罵:“嘿,你們幾個娘崽子,剛才你們是在恨我們嗎?”

五羨嘴裡包著一口未來得及嚥下的水,被打後,憋不住飆了一小股出來,她哼唧著摸了摸頭,心裡赫然閃現三個大字——賊疼了!

五羨對江驊頷首,隨即起身,一腳踩凳子,一腳踩桌子上,快速抽出刀一個側身砍在了官兵手上。

一刀砍下去,手是手,人是人,兩者之間不再有聯絡。

由於五羨姑娘出手到收手的速度很快,官兵沒機會反應,傻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一瞬過後,像是找回了痛覺似的,他抱著手哭嚎起來。

又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慫貨,如此,五羨便是一臉嫌棄看著官兵,抬腳踢起剛扔到掌櫃媳婦身上落在地上,被官兵幾腳踩碎成幾塊的陶片,就像手扔飛鏢那樣,陶片“唰”聲,疾速用力向斷手的官兵身上飛去。其餘幾名官兵也很好運的中了招,身上各處插入了陶片,而斷了手的那官兵便站著抖了一下身體,隨後倒在了地上邊抽搐邊吐血,。

活著的官兵譁然,抽出刀便向幾人砍過來,可剛踏出第一步,坐他們前面的幾個江湖人不知何時身影一閃,下一眼,官兵們眼前一花,就感覺身上某處一涼,下意識地摸去,恍惚卻看見手上沾染著溫熱的血,即轟然倒下。

五羨用刀插起那隻賊手慢步走到了眾官兵中,晃了晃刀,聲音輕又柔:“是誰說要吃肉來著。”

幾個官兵被剛才的五羨出手利落的情景嚇愣了神,其中一人聽五羨的聲音是女子,惡狠狠一刀就向五羨砍來。

眉眼忽變凌厲,她側身,隨即殺氣騰騰地一刀砍向了那鋒利的刀刃,一聲脆響後,官兵的手上的刀把飛了出去,刀刃卻落在地上,那刀——竟然脆生生的斷了。

就這麼高站桌上,五羨揚起下顎,媚眼往江驊那裡輕輕一飄,三個字脫口而出:“殺了吧!”語氣平淡就和叫人“吃飯吧”一樣。

語落,沒等官兵們反應過來,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的阿麓,刀在掌中轉了一圈,邁步,嬌小身子在官兵們中間遊移穿梭著,手中刀揮起,旁人肉眼只看得見白光冷影過。

雖都是欺軟怕硬的慫包蛋,但官兵都是殺過人的,在阿麓殺了人後,都一齊向阿麓襲來,但他們忘了,還有幾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看著他們。

大方方在這幾個官兵眼皮子底下悠閒進入茶館的幾人都是習武之人,不止氣度看著精神舒服,他們連殺人的招式看著都是乾脆利落,爽快得很,伸手一招穿心肺,揮下一招抹頸割喉,剌過一招臉開花,片刻不算短,幾人解決掉於茶館欺辱百姓的官兵。

見瓜皮官兵都倒地,茶館對面的十多個兄弟跟耗子一樣,左右看了一眼,緊接著,便一個接一個從林子裡跑了過來。

一直坐條凳上不動的張君正抖了抖衣服上的血,雖知道這樣無用,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要乾淨了一點,自己騙自己玩兒而已,隨後,他吩咐剛進茶館的十幾個兄弟把屍體扔到後邊荒地裡,順便記著要把衣服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