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賊才會心虛,燕君萊面無表情低下頭去。

娘蛋,冤家路窄。

有段時間沒正大光明的見著霍九卿了,衛少均屁顛屁顛跑到霍九卿這桌來喝酒。由於位置有規矩,他老爹呵斥,皇帝擺手:“酒宴而已,侯爺,咱年輕時還不是這個樣子。”

有關於賊人膽大包天,在皇宮裡就該襲擊漠北使者一事,東元最後給出的結果,令漠北使團不滿。因為東元噼裡啪啦一陣操作之後,卻連賊人的毛都沒看見一根兒。

東元可不管這麼多,只管給夠面子,更何況處理這事兒的人是葉景塬。

“這位使者,本官已經命人查過,宮中並無可疑人員出入。”

“那葉廷尉覺得我這一臉的傷是怎麼來的!”

衛少均噗嗤一笑,並且睜眼說瞎話:“瞧著也不像打的,更像被野蜜蜂叮了。”

“胡說!”

不等對方說話,衛少均把話說完:“使者大人,該不會你想說,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都女人都打不過吧。這傳出去多丟人!”

覺得被敷衍,被揍的那個漠北男人,和一干同僚,皆是板著臉,好像有誰欠了五二八萬似的。

“那這位公子,你是說這些事都是我們無中生有?”

衛少均搖頭,將厚臉皮貫徹到底:“我可沒說,是你自己在說。你一個大男人,臉被女人打腫成這樣,誰信啊,更何況皇宮裡面的宮女,一個比一個瘦弱。”

說著,這廝忽然指著燕君萊,“你瞧,我東元皇宮的女子都是這般瘦弱,風吹就倒,說把你一個大男人揍成這個樣子,實在荒謬。”

又被衛少均坑,燕君萊只想罵娘。

追過燕君萊,漠北使者一瞬間被她吸引,直勾勾盯著她瞧。

並且得出一個結論:“這女子身形,和在御花園偷襲我們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一語驚四座,所有人都盯著燕君萊瞧,皇后更是命她抬起頭來。

“你抬起頭來。”

燕君萊乖巧抬頭,有五個人很驚異,分別是衛少均、侯爺、皇后、葉相……還有皇帝。

若齊子裡的化妝術是修容掩飾,她近些日子東躲西藏沒見什麼太陽,面板已經變細膩白皙一點,底子本來就不錯,這會兒又清秀一些。

“使者說笑,這是我殿內的宮女,何曾有御花園偷襲你們一說。”霍九卿在生人官場上,素來冷臉,不會像在燕君萊面前那般皮。

“這位使者,還是想想在說話,若無證據,應當負責。”

東元對此事敷衍了事,此事真相究竟如何,漠北使團自己也清楚,硬槓下去,雙方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太子殿下莫氣,我這同僚心急,不太懂東元話語,若氣其中有誤會,望太子殿下見諒。東元做客。”

漠北使團頭頭打圓場,此事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