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提過?”

燕君萊搖頭:“提個屁,死老鬼倒是經常罵九機閣手黑,搶了他不少生意。”

“怎麼可能沒提過!”

隨即,她目睹男人發瘋,仰天怒吼雙手扯著衣裳十分悲憤。

這多年了,他把胡瘋子當死敵,可在對方眼裡他屁都不是,連仇恨都是自作多情,一時難以接受。

雨下大了些,不再是和風細雨。

燕君萊狠狠咬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些。左手握緊刀柄。

雖然對師傅埋下的仇徒弟來清這種事很不滿,可她心裡門清兒,九機閣的人暗殺成習,久而久之不把人命當事兒性子陰暗偏激。

他說要取她命……今兒,倆人只有一人能安生走。

男人有些崩潰,狠狠捶著自己的頭,暗門就是暗門,指甲都與眾不同,比女人的護甲還有長。

燕君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把指甲裡的泥巴摳出來……

發洩完情緒,男人轉個身,血眼猩紅盯上燕君萊,就像一隻瘋狗盯上小弱雞。

“你以為我想要賞金?你師傅死了,作為他的弟子,這事兒,我和你解決!”

驚聞此言,燕君萊翻了個白眼,以此作為回應。可拉到吧,這些老東西都他娘這麼不要臉的?

“算了吧,他的墳在烏蘭郡,就我們住屋子邊上,很好找。你可以去挖墳,把他屍體拖出來抽一頓。”

挖墳?誰挖誰噁心,死了幾個月的屍體在棺材裡悶著,開棺後腥臭是小事,看到屍體腐爛鑽著蛆和其它不知名的蟲……肝都要吐出來。

“死者為大,活人事不能牽扯到死人。”

……死者為大,可她這個活人作什麼孽?

媽蛋,仗著無理當理。燕君萊頓時無語,心想她怎麼會經常撞上這種奇葩。

擅長暗殺,男人在燕君萊氣憤之際突然出手,手中甩出幾枚飛針,同時,已縱身一躍到燕君萊身邊,衝她眼珠子來。

真的是很快的速度。

燕君萊揮刀將飛鏢擋開,順勢轉身,一刀向男人襲來方向揮去,只聽鐺一聲,正正砍到他手腕鐵護腕上。他尖利的手沒能戳到她眼珠子,卻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臉頰熱乎乎的,心知是流血,燕君萊聳肩蹭了蹭,傷口幾乎是立即就開始癢了起來,還伴著刺痛……哦豁,蠢蛋玩意兒中毒了。

男人不想給她喘息之機,倏然探到她身後,手中一把匕首尖端正對她背心。

再不濟也不會被這招偷襲了去,燕君萊頭也不回,左手提刀當擋在身後,隨即轉身,借力橫刀一揮,逼得男人連連後退。

殺手一直當著獵人的角色,喜歡逗弄獵物,攻擊時出其不意,獵物不知那一招才是殺手。

這個九機閣的人就是如此,交上手後一直在燕君萊身邊轉悠,近身攻擊一招未遂便閃開,幾招過後,他不閃了。

“你讓老夫失望了,太弱……你當真是胡瘋子徒弟?”說著,他手中匕首直直向燕君萊的臉刺來,轉手又橫掃過她的臉。

燕君萊偏頭躲過,由於左手沒右手利落,反擊的速度難免慢些,胸口被男人重重拍了一掌。

在她退身之際,匕首向她脖子刺來,由於躲避及時,只劃破一道血痕。

匕首也有毒,誇張到燕君萊傷口處破開的肉是黑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