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辛有點詫異地瞧著他們。

「師弟,我們龍門山在蜃樓也有產業。」

「對啊,師弟,我們回去再議。」

轉眼間,易辛被他們二人領著,又來到了一座異常龐大的建築之前。

這也是一座莊園。

易辛突然覺得今天他這一個脖子似乎是不太夠用,這座莊園的規模比剛才那座拜月軒居然還要大上許多。

有彩雲抬著一塊巨大的金匾,其上飛舞著三個大字飛龍樓。

金匾之上還伸出一顆巨大的龍頭,耀目生輝,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瞬,它就要破樓而出,翱翔九天。

「這就是你們龍門山在這裡的產業啊?」

「挺氣派啊。」易辛給了他們一個贊。

飛龍樓的大門敞開著,三人拾著白玉古階而上,裡面卻是空蕩蕩的,只有很遠處,有一道雪白的身影立在那裡,背對著他們,似乎正在欣賞著後院的風景。

「飛龍樓樓主參見兩位至尊。」

這雪白的身影轉過身來,卻是一名中年男子,只見他生得唇紅齒白,俊美儒雅,一身氣息澎湃如海,卻也是武帝境界中期巔峰的修為。

「他叫韓春,是我的徒弟,怎麼樣?我這徒兒不錯吧?」乖離指了指這白衣男子,非常歡喜地叫了起來。

易辛目光如炬,在這韓春的身上一番打量,心中不由一凜,他覺得這人只怕很不簡單,就又給乖離來了個贊:「你這徒弟都快超過你這個做師傅的了。」

乖離:「這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師傅,師伯,這位是……」韓春在盯著易辛,他有點懵。

「他是我們兩個的師弟,叫大至尊。」雲策和乖離異口同聲地道,他們的表情十分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易辛和韓春的麵皮同時抖了抖。

「大至尊。」韓春喊出口的時候,易辛跟著他都是一個哆嗦。

「這是什麼理稱謂?」

易辛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個……韓道友,你還是稱呼我易辛公子吧。」

這韓春可比他大多了,估摸著至少也七八十歲了,聽他如此說,頓時如蒙大赦。

「易辛公子。」他連忙一抬手,先把這個稱呼確認下來再說。

「師弟,這個大至尊聽著怪怪的,你不做也就算了,可這輩份不能亂吶,你怎麼可以喊小韓道友呢?這不行,這不亂套了嗎?」

雲策和乖離卻叫了起來。

「那就……韓師侄?」易辛也是少有的尷尬,跟這兩個傢伙混著混著,似乎把自己的輩分混得挺高啊。

「對嘛。」雲策和乖離這才展眉。

這兩個傢伙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好像變得更加輕鬆愉快了。

乖離對韓春招著手:「小韓,來,來,來,我們有事與你說。」說著,他便欲抬腳往後院走去。

「是。」韓春那麼嚴肅的一個人卻對這個不著調的畢恭畢敬,易辛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楞的。